秦凌側臉看向東籬,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均明白對方所想。如果是小尾巴犯錯了,他相信東籬也會如斯。
“既然如此,那就取一根仙骨,釘入孽釘。”玉帝話只說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秦凌定不會屈服,他怎會不瞭解秦凌,從五百年前他從人間帶回那種半夏草,他就已經感到了不妙。萬年前那與刑天一戰,秦凌怎會不贏?他活了萬年,卻從沒有任何能上過他的心,無欲則剛,沒有**的凡人無敵,更何況是神族?
可是五百年前,答答的出現,就是另一個小尾巴。東籬挽不回了,現在,秦凌也要失去了!他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何況現在魔帝出世,秦凌必須心無旁殆。
刑架的戾氣太重,祥雲都流走不敢在附近徘徊。秦凌走上前去,抬頭看那一條望不見盡頭的四條繩索垂下來。
“仙君,得罪了。”天將抱拳,低聲道。
秦凌朝他微微點頭,看不出任何畏懼。
“等一下。”東籬忽然出聲制止,他剛上前一步,身後卻傳來了小尾巴的聲音:“仙兒哥哥!仙兒哥哥!”
小尾巴抹著眼淚跑過來:“秦凌仙君要受罰麼?”
東籬心疼的抱住那用力衝過來的小尾巴,柔聲道:“乖,你先回去。”
“不!我要在這裡!”小尾巴癟著嘴,眼淚又掉了下來:“很疼啊,孽釘幾千年都沒用過了,兔兔說答答犯了大錯了,仙君為她受罰。”
“答答呢?答答她好嗎?”小尾巴為她的朋友擔心。
“她很好。”想到答答,秦凌心中一陣酸澀,就這樣離開了,她該是多難過。
東籬抬起手心,萬人青絲浮在掌心,那發著光的頭髮飄落在秦凌肩上,像是一件披肩似的將他的肩頭覆蓋:“萬人青絲洗滌罪孽,有此護體總會好受一些。”
小尾巴驚訝的叫了一聲:“呀!這不是我在孟婆婆那裡帶回來的麼?仙兒哥哥,你早就知道有這一天了嗎?”
東籬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事情沒有絕對的,所以不可能預見未來。”
小尾巴擔心的看向秦凌:“仙君,你可要堅持住,答答若是不見你了,肯定會哭的。”
 ;。。。 ; ; 陽光照耀著湖面,白山湖的之上捲縮著一團弄弄的白霧。屋裡的人不安蹙起眉,好似夢到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那雙顫動如蝶翼的睫毛微微卷曲,看起來那樣委屈。
夢境裡也是這樣朦朦朧朧的霧,水草也同白山湖裡面的一樣可愛,她伸手去撥弄那些水草,才發現自己的手那樣短小。
“瀲姝。”
她聽到有人在喊那個已經陌生的名字。抬起頭來,那穿著黑衣的男人立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她,嘴角帶著冷漠的淺笑。
她脫口而出:“梵音!”
前一世,她就是為了這個男人跳下斷魂崖。
若說袁幸對她而言是冬日之花,讓她的從不孤獨,那梵音就是那冬日裡的颶風,侵襲過境,讓她刻骨銘心。
他對她招招手:“來,瀲姝。”
答答把手從水裡收回來,想要向梵音走去,那些水草們忽然猛得纏住她的手腕將她拖下水。
湖水不在那樣溫軟可親了,像是捂住她口鼻的魔掌,讓她肺裡如同火燒一般的疼。這種感覺那樣真實,真實的不像一個夢。
“瀲姝啊,瀲姝啊……”那勾起的嘴角上面是一雙熟悉的雙眸,黑不見底,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越來越痛苦。
“啊!”答答猛得坐起身子,心臟一陣猛烈的跳動,她迷茫的看了看四周。
“仙君!仙君仙君!”她急切的想要見到秦凌,她的心跳的那樣快。五百年都沒有夢到過那個男人了,為何昨夜那個男人還要來打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