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會自己否定這些想法,然後說服自己,要用法條和證據,一條一條名正言順地把他們釘死在法場。”
尤妮斯看著他,輕笑了一下,衝某個空空如也的陽臺抬了抬下巴,“這說明,我的傻子弟弟深受某些律師影響,總算學了點好的。”
“嗯。”
“你這傻了三十多年的都有救,人家聰明瞭將近三十年的律師怎麼會好不了呢,是吧?”尤妮斯頓了頓,目光又朝另一處瞥了一眼,說:“你看,連精明睿智的埃韋思先生都一臉贊同,你還擔心什麼?”
喬順著她的目光轉頭一看。
父親德沃·埃韋思不知什麼時候靠在了陽臺上,握著咖啡杯,灰藍色的雙眸淺而亮。
喬忽然又來了精神,恢復成了平日那個總是精力充沛的喬少爺。
他把尤妮斯送回樓上,然後大步流星來到了柯謹的臥室,把受傷的手背在身後,輕輕開啟房門。
柯謹依然蜷在被子裡,貼在靠牆的那一邊,安靜地睡著,對一切一無所覺。
喬眨了眨眼睛,把原本泛紅的熱意壓下去,彎起明藍色的雙眼,一如這麼多年來數千個早晨一樣,對著臥室裡的人說:“早安。”
又一如過去數千個早晨一樣,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喬又說:“我得去一趟醫院,這次沒準兒真有結果,高興麼?”
他頓了頓,又道:“不管怎麼樣,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一定會有那麼一天,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