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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宮祁安爭辯的拉長了脖子。

“你不在?那你人在何處?仗著宮家的名聲在外花天酒地、酒樓狎妓?奸辱人家閨女,讓人家姑娘憤而出家?而你則被判處流放邊關的罪名?”

宮祁安咬牙切齒,偏又無話反駁。

“既然爺爺已不在人世,我們何不由長老決定,由何人掌管宮家?”宮祁安別有用心地提議道。

“好呀!”宮仲輝可不擔心他耍花招。當年老爺子把宮家傳給他時,這些長老為什麼不攔阻,反而力勸他擔下這個擔子?

很簡單!因為所有的人,除了躺在病榻的老爺子和人在邊關的宮祁安外,都很清楚宮家雖富甲北六省,但在宮老爺子過度擴張的情況下,早已成了外空內虛的空殼子,一個爛得快垮下來的空殼子!

將擔子推給他,不過是想將宮家垮敗的責任推給他!

只是他們沒料到,他和範叔出生入死、晝夜不分的勘察礦脈,與人爭佔商行地盤,經商營利,足足花了五年的時間,才又將宮家填實,並且自行開發新的商行出路,穩住了宮家洛陽首富的寶位!

在經商方面,誰優誰劣、誰對宮家有利、誰能讓這些長老優閒闊綽度日,相信長老們很明白,不會砸了自己的腳盤。

長老們當然明白!

辜不論祁安過去的名聲,至少經商的手腕就絕不可能勝過仲輝這個商業奇葩!當年若不是仲輝力挺,他們這幾個老的,這些年來哪可能在家蹺腳享福!

眼下祁安或許能分點好處給他們,但這卻不異於殺雞取卵,撐不了長遠。

“論長幼,當然是仲輝有資格繼承宮家。”大長老捻著鬍鬚,倚老賣老的說道。

其它長老忙不迭地點頭跟進,以期在往後有資格巴結宮仲輝。

宮祁安則在此時扔下炸彈。“他若非我宮家子嗣,活到一百歲也沒資格繼承宮家!

“什麼?!”宮家宗祠的長老驚呼,堂下的捕役也好奇的瞠大了眼珠子看戲,連堂外好奇的百姓都驚呼事情的發展。

他們原只是想來看場叔侄內訌的好戲,沒想到居然能看到豪門深閨的連臺情史!

宮祁安一不作二不休的全抖出來。“宮仲輝是範老頭的種,這事他娘和範老頭心裡明白得很!”

“祁安,你不要含血噴人!我是以清白的身子給老爺子的!輝兒是老爺子的骨肉,誰也不能抹殺這個事實!”宮老夫人推開人牆,排眾走出。

身為人母,她不能再躲起來,由著兒子替她打仗。

阿好氣勢洶洶的跟在她身後,一隻眼瞪得大大的,似乎恨不得在宮祁安身上痛捶兩下。

靜香和翠蓮則靜靜地走到宮仲輝和範玉庭他們這邊,無言的表達她們的支援。

宮仲輝氣極的揪著宮祁安的衣襟,將他捉起來。“宮祁安,你不要——”

宮祁安播開他的手。“二孃,您婚前的村子嚷嚷著您和範老頭私奔,又被您爹捉回來,而後又被賣給我爺爺。前後九個月,您湊巧的『早產』生子,這也未免太過『湊巧』了些!”宮祁安意有所指的拖長了聲調道。

阿好可不理會他。“就只因為湊巧,你就懷疑婆婆的清譽?那全天下的湊巧不知凡幾,不就全都可疑了嗎?”

宮祁安眼角掃視到擠在堂外的好奇百姓中,一個眼熟的肥胖人影,刷地衝過去,將她拉到公堂上。

“這個『湊巧』若是有旁人作證呢?張產婆,你在此最好,你現在就當著所有人的面,告訴他們,十七年前你和我同關在牢中時,你對我說的話。三十幾年前,你幫我二孃接生,那時早產的宮仲輝是如何的碩大,完全不像個早產兒;宮仲輝三歲習武、五歲出詩,不足月的孩兒有此本領?!”

“……這……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