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
但也不能在車上這麼呆下去。
她眼睛盯著虛處,去解安全帶,摸索幾次才解開。
“鍾善。”裴岑喊她,“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她“啊”了聲,回神,視線環繞副駕駛一週,“沒,我只帶了這個包。”
“……”裴岑緊繃著臉,吐出句話,“你再想想。”
“真的沒有。”她不解地回望,猛然間,發現裴岑抿著唇,似乎不大高興。
他的聲音也像討債般,“禮物。”
鍾善眉心一跳。
“我的禮物呢?”裴岑似乎在做心理準備,緊鎖著清澈的杏眸,一字一句道,“別告訴我,你忘記了。”
“沒有。”她斬釘截鐵地否認,低頭去翻包。
擔心手串被擠壓,便裝在隨身的包包裡,倒是方便現在翻出來。
只是。
她手停在包包裡,遲遲沒有拿出來東西。
裴岑擰下眉頭,“丟了?”
“沒丟……”鍾善輕聲回。
“那你現在這樣,不拿出來,是後悔了?”
鍾善難為情地搖搖頭,“就,外包裝可能有點簡陋。”
“?”裴岑疑惑,淡聲回,“我看看。”
她這才慢騰騰地掏出手串。
木質手串沒有任何包裝,外面是十分普通常見的白色密封袋。
剛遞出去一厘米,裴岑便毫不客氣地接過,聚精會神地盯著手串,食指拇指搓著珠子,撥動幾下。
隱約有雕刻的痕跡顯現。
他又湊近了點。
整個過程中,沒有發出聲響。
鍾善解釋道:“我是打算明天去禮品店買禮盒包裝的……”
“上面的字,是你親自刻的?”裴岑語調上揚著。
她點點頭,“第一次刻,不太美觀。”又提起包裝,“先放我這吧,明天包裝好再送你。”
聞言。
裴岑不由分地扯開密封條,食指捏著其中一顆珠子,雙手握成拳。
下一秒,手串便出現在他腕骨凸起的手腕。
他轉動手腕,欣賞好幾番,“我還真沒想到,會是這個禮物。”
“先說好,送手串不是摳門。”鍾善怕他誤會,“因為你說喜歡手工禮物,我就沒考慮去商場買。”
“考慮得很對。”裴岑嗓音透著發自內心的愉悅,“這手串,一看就不俗。謝了,我很喜歡。”
鍾善鬆口氣,抬眼觀察他的神色,注意到他微微上揚的唇梢。
是個好時機。
裴岑難得有如此容易溝通的時刻。
她頭腦一熱,便問出口:“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我請客。”
善終
在腦海裡演示過無數遍, 說這句話時,要在什麼時機下,用什麼語氣, 能既得體又真誠。
唯獨沒想到,會是頭腦一熱,脫口而出。
將出口也沒有想象中困難嘛。
她剛為此鬆口氣。
卻倏地意識到,裴岑沒有立刻回答。
鍾善心又提到嗓子眼,下意識地用力握了握手。
車門就此被開啟。
冷風斜斜地穿過縫隙, 一股勁兒地擁到她小腿。
她朝主駕駛的方向挪了下, 虛掩上車門。
再開口,話語和眼神一般躲閃。
“當然, 你要是…沒空, 或者已、已經看過,不用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