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分不好解釋的,謝清琸的問話下,隱藏著一個問題——你有什麼,才會讓對方找上你?是弱點,是把柄,是隱私,還是?
可是有些話也許能坦白,有的卻是底線。趙佑媛搖頭道:“我不清楚,但我想,也許和我的身份有關。你知道我出過車禍吧。”
“嗯,聽說過。”
“我並不算是處於貴族核心圈,也許他們認為從我這裡,比較好撬動。”
謝清琸便不再追問了,他垂下眼簾,淡淡道:“謝謝你把這麼秘密的事情告訴我。”
他並沒有再說什麼,趙佑媛關心他的反應,目光在他臉上尋梭,見他倒是平靜。收回視線時,無意中掃過謝清琸的胸口,發現他衣服前的胸針,正發出細微的一閃一閃的光。
當下一片跟蹤監視各種想法就冒出了腦海,她冒著冷汗問道:“你這胸針,在發光?”
謝清琸笑了一下,解釋道:“別怕,這個是防身用,我手錶裡有牽星定位,胸針則是可以錄影,透過無線傳輸給謝氏防衛中心。”
一旦發生緊急情況,可以有利於營救的人判斷周圍環境以及敵人狀況。
“所以說,剛剛錄影一直在開著?”
謝清琸點點頭:“是的。不過,凌晨通訊已經被切斷,我面臨的情況,也是無法傳回去了。”
趙佑媛嘆了口氣:“他們也算是厲害。”意思指切斷通訊的手段。
“應該是使用了干擾器,阻止衛星對西沙群島一切的資訊抓取。不然,也許不必等我這邊無線傳輸,軍方都可以使用遙感追蹤來精確打擊。”
“不過,就讓它這樣只是錄影也不錯。”謝清琸笑了笑,陽光落在他寧靜微笑的側臉上,有著一瞬間的明採。他輕輕偏過頭,看著背上的人:“倘若真的能夠渡過這次難關,以後……也可以回味一下。”
很寧靜的笑。
趙佑媛忍不住想,這樣寵辱不驚的心態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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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事府辦公廳,距離上午政務院的會議,已經過去了四個小時。
下面的部門動作很快,尤其是今上親自過問並下旨令的事情,重型巡洋艦和駐紮在澎湖海軍基地的特戰隊,已經在三小時前開赴西沙。
在趙宣最早得知西沙那邊出事時,是清晨六點鐘。這之前的前一夜,他心裡總有一點無法平靜的感覺,因而在接到急電時,心中的第一感覺是——它發生了。
而這種無措的感覺,雖然轉瞬即逝,卻是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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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拱殿的秘書只看到太子疾步如風來到御書房。彷彿從這個早晨開始,事態就有什麼地方開始在失控了。
因為隔音效果極佳的御書房,在侍者開門摻水時,爭執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關於營救的問題上,太子和皇帝意見相左。可這些並不是爭執的原因,爭執在於——皇帝聽了他的陳述後,說了一句,頌之啊,你其實應該更冷靜。
趙宣聽進去了,從儲君的角度,是應該如此的,他父皇說的話沒錯。
可是他也是人,是人就會有擔憂。
那些學生裡有不少孩子,他不說當弟弟妹妹看待,卻也有兩分情誼在的。而那些人裡……還有趙佑媛,他會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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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感情有時候缺的不是緣分,而是契機。
以趙宣的身份,他周圍的女孩,不乏比趙佑媛優秀出眾者。可是,他們只是保持著貴族之間含蓄優雅的交集,再無其他。
當然他也從來沒去考慮過感情的問題,也許這對於他而言反而是一種負累。如父母之間那樣平淡,家庭內部這樣和睦,就很好了。
直到他從宗族那裡接手了一項權力,成為了趙佑媛的監護人。
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