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力量,是無法與他們正面對抗的。他們粗略估計有近一百個人吧,武器齊全,受過一定的訓練,哪樣都不是我們能比得了的。”
這一點,也是橫亙在三個人面前最大的難題,所以李惠並不抱太大希望。
來的路上,謝清琸顯然也考慮過了這個問題,他的思路要更直接:“所以,沒有辦法和他們正面對抗,就需要找弱點,抑或關鍵節點入手——之所以局面僵持,是由於軍方無法有效打擊,導致這一切的原因則是牽星系統受干擾。”
趙佑媛和他想的基本一致。她補充道:“軍方本來可以使用衛星追蹤,對那些人進行精確打擊。但對方使用了干擾裝置,不但影響正常通訊,並且干擾衛星的遙感、抓拍等等,所以使得精確打擊可能性降低,極易誤傷——如果牽星導航能夠不受干擾,掣肘軍方的因素就不存在。”
“而我們只有依靠軍方力量。我們逃了出來,這就是我們最大的優勢,我們是變數,是不定量,如果我們消極無為,那麼軍方也會被動。我們要幫軍方恢復對西沙的實時監控。”
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
聽到這裡,李惠的眼睛也亮了起來,奔波一天的疲憊瞬間一掃而空:“我記得,宗主國的技術可以達到一尺半範圍內精確打擊!”
三點鐘的陽光偏射而至,將三人籠罩在這光芒之中。
“所以,”趙佑媛沉聲道:“我們正面對抗那些人成功率幾乎為零,但是破壞一個干擾器,只要方法得當,是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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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半,夕陽橫亙在天際,金光四射,紅霞萬里。
教師宿舍區孤獨地矗立在海邊,因為礁石林立,它們沒有連在一起,而是彼此相隔了一段距離。遠遠望過去,它們在暮色下被勾勒出孤獨的輪廓,寂靜地訴說它的危機。
那群人的分工很明確,他們把被俘的學生分了五組,每組二十個人,分別由十個人持槍看守,保證他們沒辦法群起反擊。
本來有二十人被派去山裡搜查,逮回來一些學生後,就減少了搜查人手,由十人沿海邊巡視警戒。
還有四個人負責看守三名老師,兩個人去給醫生幫忙,把一個個學生帶去抽血。
另外一間單獨的房子裡,還守著兩個人。
所以差不多有將近八十人的樣子,比學生們原本的警衛二隊還多了二十個人。
屋子裡單獨闢出一個不小的空間,放滿了儀器裝置。那位戴眼鏡的男子抽完了所有人的血,正在加緊分析資料。
時間緊迫,對哪一方也是同樣的。
從來之後,他們就沒想著要回去了,這些血液樣本也是如此——根本不可能送回去,現在他們所置身的海島,已經是被重重監視、包圍起來。到夜晚,他們極有可能面對特戰隊的攻擊。
一早預料到這種情況,所以完整的儀器裝置也被抬上了輪船。
現在,是他們爭分奪秒的時候。
五個小時,至少再撐五個小時,等資料完全分析到手,關閉牽星干擾器的一剎那,便可向組織進行瞬間傳輸。
電腦上面的資料在飛速閃動,男人的嘴角漫出了笑意,持槍的恐怖分子走來走去,謹慎地盯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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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單獨的房子,沒有任何人,卻有兩個人守在那裡。”謝清琸把摺疊的微型望遠鏡還給李惠,後者掛回脖子上,又成了一個精緻的小吊墜。
李惠就是靠著它,才能在山裡和那些人玩起一路的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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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過她也不是次次都躲了開,中午的時候,差不多就是趙佑媛他們躲在坡下時,那一撥搜尋的人後來找到了她的附近。李惠跑得急了,發出了聲音,一下子杯具了。好 在她急中生智,當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