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真要沒命了。
“主子,是關於沈公子的事兒……”他話還沒說完,門“譁”的一聲被人大力拉開。隨後他忽然發現自己變得高了,可是脖子卻也卡得難受——他被人給拎著衣領吊到了面前。面對著他的是他已經看了十幾年再也熟悉不過的面孔,可現下卻還是會可怕得讓人直想逃。
尤其是那雙泛著血絲的黑沉雙眼,活像是要生吃了一般盯著人不放。
“誰?”
“是、是是嶽親王!”
隨後他被人放下了卻是就地重重的一摔,這下可著實把他摔得不輕。不過他也沒有功夫去管自己屁股上的陣陣疼痛,趕緊跳了起來趨步跟在已是走出了數米之遠的關銘身後。
關銘見著嶽炅青時,他正兀自坐在了那裡。見著他來後臉上的神色怎麼看怎麼讓人覺著古怪。看上去,似是在忍著怒?而關銘自己的心中亦是在納悶著:這人來找自己做什麼?沈煙與他又是什麼關係?
嶽炅青的面上神情冷峻,看到關銘也不作禮。因為他們二人之間的地位平等同是王族身份,而現任的皇帝陛下認真說來其實可以算是嶽炅青的表兄弟——嶽炅青母妃的一位姐姐便是關銘與關齊的母妃,只是兩位母妃之間的關係並不十分親近,所以他們兩家之間的交往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密切了。因此,關銘於他而言也就理當應當的同是表兄弟的關係。偏又嶽炅青的年紀要較他虛長些個,若真要稱呼,那麼關銘是應該喊他作表兄的。
但是,以關銘的性子是斷然不會將皇帝以外的其他親戚放在心上的——他連朝都可以不上了,又怎會去在乎這些東西?所以他只知道嶽炅青與自己之間有著較別人來說更近的親戚關係,卻不關心他們之間應當如何稱呼才是。而此時他會出來見人,也是看在了沈煙的面子上而已。若非如此,他可沒那個閒情去關心這個閒雜人等。
“沈煙他人呢?”
嶽炅青同他廢話也不多說,直截了當的把話給挑明瞭。因為同他一樣,他對關銘也沒有任何親近的心思,就算他們是表兄弟又能怎樣?最近的一次見到對方那還是去年年初的時候了,而那也是因著皇宮裡辦了慶春宴的緣故,所有的皇親國戚以及三品以上的官員非得出席不可。否則的話他差點點就要忘記了宮裡頭還有這麼一個人在。
關銘聞言的目光如電朝他猛然射去,微眯的眼中似是在思量他怎麼會同自己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嶽炅青見他不說話便知道自己是來對了。其實就是他心中也在存疑為何沈煙會同“他”有關係?——原本他對此是不大相信的,可眼下關銘的反應叫人不得不信。
看來董君榮和祝謹說得果然不錯。沈煙最後一次出現就是同這人在一起的,即便此時他沒有在這裡,這人也定然知道些什麼。至少,要比他們三人知道的都多。想到這裡,嶽炅青心裡有些不大舒服,看向了對方的眼神也是越發的不善。
可是他問完話後,關銘卻一直都不作答。
一時間二人俱是沉默,最後仍然是嶽炅青先失了耐心再次問他道:“沈煙是不是在你這裡?”
關銘這回倒是出聲了,一雙狼似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了對方,“不在。”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確確實實的大實話。可惜,卻是太沖的口氣。
這叫嶽炅青聽後心裡下意識的予以否定,覺得關銘肯定是在騙他。這也怪不得他會這麼的不信任關銘,只因對方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太過簡短,短得讓人覺得他這是在做賊心虛。更何況他說話的物件是對他原本就沒好感現下更不會有好感的嶽炅青,想當然爾這在他聽來當然是怎麼聽怎麼覺著有問題的了。可是他卻沒有想過,關銘為什麼要騙他?
“我只是想見見他。聽說沈家村被屠得連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了,我作為他的朋友當然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