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好沒用,只是救了一個人,就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不堪。免不得,臉上露出些窘迫尷尬來。
“哦,其實,少主他是很甘願的,只是沒想到這麼麻煩。”霖其趕緊插口解釋。
“是我無能,學藝不精才會這樣,不關別人的事。”羽朗冷生生打斷他。
冰雁更加拘謹了,“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眼見著要冷場,霖其心急如焚,趕緊打圓場,“啊,這個是意外,是失誤。對了,少主,你先吃點飯,身體就會恢復了。”說著,端起飯坐在床邊要喂羽朗,羽朗臉色雖然依然不好,但冰雁在,卻是沒那麼排斥了。
冰雁正愧疚萬分,又見霖其一個大男人喂病人有各種不搭,於是心下一想,自告奮勇道:“霖其,讓我來吧。”
霖其和羽朗均詫異的看向她。她乾乾一笑,“我喂羽朗吃飯吧,我現在照顧病人有心得。”
霖其驚喜的不得了,激動的將手中的碗遞給她,“好,那太好了。我,我去給少主熬藥,一會兒也麻煩少夫人你喂少主喝藥。”說完,歡喜的看了羽朗一眼,悄悄給他做了個勝利的手勢,跳躍著跑出去了。
冰雁望著霖其消失的背景,懵懵的回過神來,笑道:“霖其怎麼了?”
羽朗這時也從一片驚惶失措中回過神來,看了冰雁一眼,頓時又羞又喜又慌,扭捏著坐好身子,支支吾吾地道:“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就好。”
看著羽朗要來接碗,冰雁立時一避,“你是病人,還是我伺候你喝吧,舉手之勞。”說著,安下心來,坐到了霖其原來的位子上,垂目攪了攪稀飯,感覺一下不冷不熱,才舀了一勺,“吃吧,聞起來味道很好。”
羽朗定定的望著她,卻並不張嘴。
冰雁也有些不自然,輕眨了眨眼睛,低聲道:“其實我也猜到,茜朗的毒那麼重,你肯定很吃力的,只是太急於求成了,也忘了問你,沒有關心你吃不吃得消。早知道的話,可以晚些時,等你恢復了體力再治不遲。”
羽朗的臉色這才漸漸緩和了些,清靈靈的眸子難捨的留連在她臉上,勉強微微一笑,“沒有,是我準備的不好,自己有失誤,你不要自責了。”
冰雁溫婉一笑,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是因為你一直在我心中太強大了,強大的我都忽略了你也只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神。就算是神,也有透支的時候,這確是我考慮不周。其實想想,茜朗的身體,那麼多大夫都查不出來,更別說治了,你卻能裡外兼顧,將他治好,你已經特別特別厲害了。”
羽朗垂下眼簾,抿了抿唇,不知如何說才好。只是內傷的話,根本不在話下,他再強大,也有意外。
“昨天我就見你情況不好,可因為茜朗他太需要人照顧了,我就……”
“你今天能來看我,我已經很高興了。”羽朗再抬起眸,眼睛裡都是深情和溫柔。
冰雁心中羞愧不已,她想看他是一部分。但學是想問茜朗換藥的事。於是面對他的目光,她只覺得現在不適宜追問了。悄悄吸了口氣,先把那件事放一邊,關心關心、回報回報她的這位大恩人再說吧。但是低頭一看,碗裡的粥這麼一來二去的,就算不涼,也不夠合口了。“羽朗,你等會兒,我去換一碗來。”
羽朗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把拉住了她,急切道:“不用,我吃就是。”潛意識裡,不想讓她離開視線。
“不行,你現在是病人,人一生病嘴時太沒味兒,我去給你加 點糖,你等著哈。”冰雁拿出幼兒園阿姨的星星眼,抿嘴一知,端著碗起身,打了個旋兒輕快地轉身走了出去。
羽朗望著門口,久久臉上還愣怔不能回神。這是頭一次,她對他這麼關心這麼體貼這麼溫柔,她笑的……真好看,好看的讓他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跳的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