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痛不欲生,但,終是自覺今日非要以此,才能逃過一劫,便只能痛苦的閉了閉眼,上前去抱住了滿口血的疼的暈過去的賽晶。
“敏珠啊,不給你們父女倆一點教訓,你們是不長記性的。不要怪我心狠,你當初割我羽朗雙腿的時候,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將心比心啊。”滕波土司說完,甩手轉身回堂,一邊懶洋洋地吩咐:“放了他們。”
場下,各侍衛收了刀槍,鬆開了他們父女。
於是這兩個渾身血汙的殘疾父女,相互攙扶著,一步一步的,朝寨外挪去。好不悽慘。
美朗和茜朗,則一直站在欄杆前,茜朗面無表情,眼神生冷。美朗拍了拍他,“三弟,阿爸決策有度,冤冤相報何時了,隨他們去吧。”
茜朗緊握的拳頭漸漸鬆開,悄悄長吸了口氣,沒有作聲。
偏院中,門內的大肚婆扶著門框,探頭看著那對父女走出視線,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後來冰雁得知賽晶父女的下場,嘆息不已,當現在她無暇管別的事,只一心對付自己的身子,所幸是小產,再加上每日大魚大肉的補,身子恢復的挺快,四五天,也就能自由活動了。
但是冰雁跟茜朗講了小產後女子容易落病,所以茜朗將她看的很緊。不準勞累,不準碰冷水,不準在外頭吹風,自然,也不準洗澡……
冰雁幾乎有點後悔自己的多嘴,每天除了補啊補,什麼事都不能做,馬上,她就要從楊柳變母豬了。
但是能怎麼辦呢,每次她一提要求,茜朗就像個媽媽桑一樣嘮叨個沒完,為了不被念死,她只好閉嘴,練忍功。
還好的是,美朗和羽朗,隔三差五的來看望她,總算還能解解悶。
熬啊熬,五六天又過去了。好不容易的,冰雁爭取了每日中午半個時辰的放風。
今日,外面又是陽光燦爛,風光無限好。
此刻,茜朗正站在桌前,一本正經的攪拌著新熬出來的皮蛋瘦肉粥,慢條斯理的姿態看的冰雁直抽嘴角。
“茜朗,我不想吃這個,好膩哦。”現在,她一看到各種肉就各種想吐。
茜朗瞅都沒瞅她,“不喝這碗粥,就不準出去放風。”
“放風放風,你當我是囚犯啊。”
“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冰雁乾瞪眼,氣呼呼的想不出一點辦法。“已經十天了,危機已經解除了好不好?”
“我記得很清楚,你說要一個月。”茜朗端過碗來,面無表情的拿勺子喂她。
冰雁伸手要自己端,茜朗避開,“我親自餵你比較不浪費糧食。”
冰雁簡直要氣鬱了,只得恨恨地咬了一口飯,咀嚼地咯吱咯吱響。
茜朗輕不可見的勾了勾唇角。
冰雁只能欲哭無淚,這就叫作繭自縛啊!她當初為什麼不說的輕鬆點呢?
吃啊吃,強忍著胃裡的反感,跟吞藥似的喝了一半,冰雁可憐巴巴地看著茜朗,“我真吃不下了。你把我喂這麼胖,以後我減肥會很受罪的。”
茜朗掃了她一眼,“哪有胖,最多算珠圓玉潤。”
冰雁又是欲哭無淚啊。
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冰雁一歪頭,正看到美朗一身豪爽的走進門,“茜朗!你跟我走一趟。”
“什麼?”茜朗只抬了一眼,又盛了一勺子。
“你跟我去茶園看看,早期的已經開始採茶了。”美朗興沖沖的。
“呀,這麼快!?”冰雁激動的插話,“是改良後的麼?”
“嗯,我做了三期不同種植的實驗茶園,現在讓茜朗跟我一塊兒去看看,哪個效果好。”
“對,對,茜朗,你快跟美朗去。”
茜朗點頭,“好,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