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帛綸很難去相信他說的話,若有所思說道:“這三日我見你總呆於房間內,也無出門,言語未免讓人難信服?”
“忙的時候你沒看見,閒的時候卻被你看見了。”阿真也想不通古往今天來這個無解的死題,累的要死要活時老闆通常是沒看見,好不容易休息一下馬上就被抓包,這是什麼見鬼的道理啊?努了努嘴巴很不爽說道:“因為我把所有的事都幹完了,就等丘錙自個兒露出馬腳,不知這樣說您老滿意嗎?”
眼見他正經沒多久,馬上又如恢復痞子樣,周帛綸兩條龍氣從龍鼻噴出,皺眉喝斥:“坐無坐樣,站無站樣,簡直與此地痞無賴無二。你快快說如何把事幹完,丘錙會露出什麼馬腳?”
仰看這個對他不爽的皇上,阿真努了努嘴,心不甘情不願說道:“潛回興元時,我就打探姐兒們的去處,得聞是去了一位寡婦宅邸內,就順藤摸瓜派人進去恐嚇威脅了一番,果然不知所料,這個寡慌亂無措下去見丘錙,然後我就連夜翻進徵西大都護府,靜待丘錙先動。”拍了拍椅柄,站起身抿嘴撇看,“這就是為什麼我半夜翻進來的原因,也為什麼我會吃飽睡,睡飽吃,更為什麼四府三河突然間搜起匪寇來了。”
果然聰明,帛周綸總算是明白了,非常滿意點了點頭,所有的怒火已退的一乾二淨,十萬兵馬,數十名將軍奏請之事不冤,能臣就是能臣,且還是個精明老道,按奈得住性子的文武全臣。
湯伊比皇上更加心喜,原本以為右相小兒郎對打仗有一套,沒想到他卻能從一案命牽扯出驚天忤逆,原本他還在想等硝煙熄滅了,要把他帶在身邊好好學習,可右相哪裡須要他教導什麼,不管是忍耐力,還是智力都比他高出一大截,他還有什麼可教的?
“老爺,右宰相可真是名不虛傳,既能武又能文,真乃我夏周之一柱。”湯伊是歡喜的不能自已,他就說嘛,世人皆被外像所迷惑。
“果然是能臣。”周帛綸很是滿意,認真再看林阿真,這次的感受就與三天前的晚上不同了,抿著笑容誇讚:“不僅長的一表人才、氣宇軒昂、文治武功更是當世豪傑,不錯不錯,很不錯。”
我呸,就破了一樁貪案,還文治武功咧,你個姓周腦袋是屎殼郎堆起來的吧。林阿真心裡極度不屑,可臉上卻靦腆之極,站起身謙虛道:“過獎過獎,不敢不敢。”
“呵呵呵……”周帛綸越看越滿意,自然脫口而出:“如此人中之龍,足可與我夏周珍寶相……”呃?自然脫口的話讓周帛綸自已愣了,想到最小的女兒還未許人,老臉馬上泛起一陣狂喜,抬指直指阿真,“足可與我夏周珍寶相配,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一對。”他怎麼就沒想到呢?遼皇稱他是慰藍大郡王,那他就把最疼寵的小女兒許給他。
“啥?”謙虛的阿真一個愣怔,額頭滑汗扭看憫兒,駭見她的小嘴咬上了,臉龐立即掀起大量恐怖。
“皇……唔……”憫莉氣死了,自然要把皇上嚷出來時,阿真恐怖大掌趕緊一摟,然後嘴巴便堵住她的小嘴,當著掉下巴一干群眾,驚世駭俗表演起甜蜜蜜來。
我的媽呀,憫兒看來是氣瘋了,這聲皇上如叫出口了,這顆鐵稱坨他可吞不下去。是裝假不知皇上的身份,他才能又是調侃又是破罵,如讓皇上知道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大不敬之罪那就吃定了。
“唔……唔……”憫莉的怒火被他吻退了,知道自已差點氣到漏底,臉兒泛起一抹暈紅,輕推了推他,眨了眨水汪汪眼睛,無聲給自家老公認錯。
“好了,咱們去補一下眠。”阿真心臟差點停止,也不管皇上有沒有聽清,逃似的對被他們驚世駭俗嚇到的兩人告辭一聲,急牽著這顆小炸彈往內門急急奔了進去。靠!長的太帥是種罪啊,皇帝老兒竟然要強塞個公主給他,不是存心要讓他日子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