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妹、楊妹!”嘴上說不在意他納妾,可丘淑貞口吻極酸,想到那個蕩娃,心底不由自住升起一股毛骨怵然徹寒,無法相信地灑淚搖頭,“她……她竟要把遠……遠兒和銀……銀兒配成,如不是賢婿那,那……”說到這裡,倒抽一口寒氣抬看站於門前的女兒,“我曾經也想讓銀兒與遠兒結連理,她怎麼可以如此畜牲,竟狠毒幹出這般亂人倫恥事。”
殷沌默然垂頭,悲哀重嘆了一口氣,“楊妹對我的怨恨極深,也難怪……”
“你還為她說話,你還為她說話。”氣極的丘淑貞猛地站起身,白玉芊指戳他胸膛哭問:“三天了,已經整整三天了,你還要考濾到什麼時候,到底要怎麼辦,總不能如此拖下去啊!”
“是呀,爹爹,含煙見到好幾次了,舅娘總坐於你書房內的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也不跟人說話,整天恍恍惚惚,你得趕緊想個法子,不然……”殷銀對這個舅母打小就感到恐懼,很小的時候,她種有個感覺,她看她的眼神就像要把她毒死一般,冷冷冰冰不荀笑言,想到舅母現在就居於府內,她根本就難於寢食。
“好吧!我等一下就說。”殷沌也知老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咬牙下定決心道:“你們一把去老太君請到堂廳,我今日便把事解決了。”話落,狠下心腸轉身匆匆往外南菀走了去。
殷府大堂上,老太君握著倍重金拐,一張蒼蒼老臉緊緊絞皺,老唇抿成一條直線,閉著雙眼不吭半聲坐於太師椅上重重呼吸著。
第140章《該死的癩蛤蟆》(三更)
丘淑貞雙眼通紅坐於太師椅下面右上位,小手拾著手絹無聲抹著自然想流的眼淚。殷遠則默然坐於左排第二位,滿是無奈地睇看對面的殷銀,見她正睜著滾滾杏目怒瞪他,覺的很是羞恥地低垂下頭顱,一顆心已然千瘡百孔了,只感覺多活多丟人,爹爹與孃親原來一直在做傷天害理之事,而他親爹竟然是姑丈,親孃一直讓他去娶的表妹,竟是自已的親妹妹,世間豈有這種事?再想到興元的那個位人兒,他就恨不得就此死去,爹爹如此作奸犯科,原就不喜歡他的徵西大都護如何會把凝兒許於他?
楊玉環本以為自已逃不過一死,可萬萬沒想到右相卻饒了她,還把她送回到殷府。她不想來,可是押送她的將軍不容她選擇,她不想把這件事讓沌哥知曉,可將軍也不容她作選擇。事情出來了,誰都不知該如何解決,丘錙會不會被秋決她不關心,殷沌要如何處理她也不關心,可遠兒,她感覺遠兒不再是遠兒了,她害怕,很害怕遠兒眼神內的光芒,曾經一度她眼中的光芒與他一樣,但她卻沒有死成。
殷沌默然領著楊玉環跨進大堂,先見過緊繃臉龐的孃親,比手讓楊玉環入坐,才深吸一口氣,開腔說道:“事以至此,拖下去對大家都沒好處,今日便做個了決吧。”
話落,殷沌巡看堂中眾人一眼,見老太君依然不吭不動地閉著雙眼,再深吸一口氣面向楊玉環道:“楊妹,十八年前是個錯誤,既然是錯誤,何能一錯再錯下去?”
知道他要說什麼,楊玉環美臉兒平靜,沉岑良久才惜言如金詢問:“沌哥要如何?”
丘淑貞見他們一個楊妹來,一個沌哥去,心裡不是滋味,拾著絹抹著淚漬,等待夫君下最後決定。
殷沌想來想去唯有兩個法子,很是虧欠地閉起眼睛,不敢和楊玉環相凝地說道:“我給你購置一棟房宅,吃穿用度皆由我支出,好好安度餘年。如你厭倦了爭吵,也可以為你在草菴寺裡獻……”
“哈哈哈……”聽到這裡,楊玉環驀然驟笑,笑的花枝招展,笑的眼淚都流了下來,無視眾來投來的目光,站起身面對殷沌,悲哀詢問:“沌哥最想讓我進庵里長伴青燈吧?”
“這……”如她願意長伴青燈當然最好,可殷沌哪裡能應是,訥訥老臉染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