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會想到共御之法?大難來時人人自危,偷生已是大幸,又豈會曉於大義。”
“太傅此言確實。”工部尚書磕頭哀稟:“皇上明鑑,百姓愚昧,尚得一被半襖已縮裹其身,他人又非親非故,如何肯共分同亨。”
皇上哼了哼,負手站於殿上瞪看跪地兩人,也不知滿意還是不滿意,沉吟了片刻才不高興喚道:“都起來吧。”
“謝皇上,皇上聖明。”李棟國心臟差點跳了出來,還沒站起身時雙眼先瞟睇了右宰相,見他正也用深思目光凝看自已,惶恐不安抖擻站起,半句不敢多吭入了列位。
阿真一試,馬上就試出朝中深淺,很顯然其中有兩派,六部尚書李國棟和太傅尤先自是一派,殿閣學士和太保常列是一夥的。至於其他們必定也是關係非淺,目光幽深看著戰戰兢兢李國棟,這隻好會拍馬屁的老狐狸,就這麼生生讓他喲過去了,來日方長,一萬條人命暫且先記下,來日定讓他報了。
“皇上。”從李國棟身上轉過眼眸,阿真抱折稟道:“四地百姓禦寒之物已有,想來不會再有凍死之事。”說到這裡,意味深長扭看李國棟,見他正瞟自已呢,微微對其一笑,接著再稟:“災區糧食不多,且請皇上再拔災款,派遣名得力之人監督,方妥。”
李國棟聽聞右宰相此話,便知道自已吞下的災銀得吐出來,心裡一苦,可與命相比,區區數十萬兩算什麼,不敢吭聲,豎耳聆聽。
“嗯。”周帛綸前幾日就為災區操心,現聽已逐漸平穩了,吃的能用多少,開口喚道:“讓戶部再拔二十萬兩赴災區。”
戶部尚書也差點沒嚇死,見事平了,趕緊領詣,不免歌頌一番,戰戰兢兢回列位,不敢多說隻字片語。
拔出銀兩,皇上便為難了,來回巡看下面眾臣,開口問道:“諸閣老,不知誰願赴災區行監督之職?”
“皇上。”阿真等的就是此話,馬上抱折再出列位,“太保常大人可勝此重任。”
他此話一出口,殿中只只老狐狸心裡大驚,這個右宰相年紀輕輕,是巧合還是真的看出來呢?
皇上多少也知曉朝中朋黨,耳聞痞小子推薦常列,心頭不免也一番驚詫,此舉甚好,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絕妙!不動聲色詢問:“常愛卿,林愛卿推薦你為此次災區監督,不知可願吶。”
常列聽到這番詢問,心裡如明鏡一般,深知此趟他非去不可了,趕緊做欣喜狀跪地磕頭。“臣誓不辱命,謝皇上。”
“如此甚好。”周帛綸滿意點了點頭,坐回金椅捧茶再呷,目光從杯蓋瞄出,擱下茶杯才再詢問:“不知諸愛卿還有何事要奏?”
一干人扭來看去,整齊抱折齊喊:“臣無事可奏。”
單茶就喝了六杯,長時間坐下來,周帛綸四肢也有些痠痛,眼見沒事了,站起身揮手道:“退朝吧。”
花富聽到退朝,手持拂塵跨前,賤胎娘聲細細撩拉:“退……朝……”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緊跟賤胎娘聲,殿下一片王八之音。
累死人了!皇上大爺走人,殿中大臣們緩緩從地上爬起了身。阿真扭頭往閣外一看,天宇大亮,霧霧謁謁的雪依然絮絮飄飄,打了個大哈切,想到府內的那一團破事,頭漸漸疼了起來。
“諸位大臣。”跟著大家頭排跨出了太和宮殿門檻,他抱拳左右拜道:“昔日不在府中,府中奴才惡劣,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三司監正對他府中的那群奴才是倒皺眉頭,現聞此言,心裡噔時一陣痛快,自然擺手不在意說道:“右宰相勿須如此,奴才頑劣,管教管教也就是了。”
耳聞眼見身邊大臣臉色語氣,阿真便只大夥對他家那群人甚為厭惡,只是礙顏面不肯說出而已。呵呵抬指點前罵道:“這些個奴才無法無天,我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