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哥,輕巧,太輕巧了。”祈英大喜過望,隨著大部隊哄衝進井然有序的空城內,揚聲朝如豺狼的眾人吼喚:“快尋糧草、軍械、馬匹。”
“真哥……”把整棟空城翻了個底朝天,胡車兒大喜過望騎著一匹快馬從遠處奔來,如他老婆生了兒子一般驚喜急報:“真哥,折津城內屯有近十萬擔糧草、畜禽無數,軍械軍晌無數。”
“好。命所有人都穿上鎧甲,把軍晌和糧草全都搬出來。”果然有好貨。
“是。”殘破的兵將們個個喜慶洋洋,如過大節一般,歡聲笑語把大堆東西搬運到校場,忙的是不亦樂乎。
負手觀看忙碌的眾人,見去換遼鎧的淨塵和祈英來了,阿真抿笑讚道:“像將軍,很帥。”
祈英與淨塵渾不自在,扭著臂膊彼此巡看了一眼,老臉訥訥道:“真哥,這身狗皮可真難看。”
撫摸著下巴,凝看了他們好一會兒,真心讚道:“比夏周的鎧甲帥多了。”
“會嗎?”祈英聳了聳老肩道:“真哥,接下來呢?咱們要如何?”
“別急,奉聖州巨折津有近二百里地,遼兵沒個把時辰到不了。”邊說邊朝換完鎧甲的兵士們吼道:“不要吵,全都排好隊。”
“是……”手持銳矛,揹著弓箭,五千多名雜牌軍煥然一新,整齊立於巨大的校場中央,等待號令。
把吵雜的所有人吼安靜了,看了看身邊堆積如山的糧草、械器,阿真比著好幾口銀箱喚道:“把這幾箱晌銀抬到眾人跟前。”
“是。”胡車兒歡喜的不能自已,領著十數人把巨沉的銀箱抬到眾兵士面前。
“看見了沒有,這些全都是軍晌。”阿真手指著前面五六口箱子,如山大王般,撂聲吶吼:“現在全都是我們的了。”
“吼……”一時間,人人變成土匪,高舉著手中的新槍矛,巨聲吶吼。
“靜一靜。”雙手下壓,指著五六個銀箱喚道:“胡車兒,把箱子開啟。”
“是。”興奮無比的胡車兒抖著老手,把裝滿銀子的銀箱一一翻開,當白錚錚銀子顯入眼底時,他差點尖叫而出,窮了大半輩子,哪曾見過這麼多的銀子呀。
“每人一綻。”
“吼……”
這句話落地,所有人沸騰了,有序的急急走到銀箱面前,黑手往白錚錚的箱裡抓了一綻大山銀,歡喜的不能自已。
瞧見眾兵士如此利益燻心,蘇淨塵輕湊到阿真耳邊道:“真哥,這不合規距呀。”
“規矩個屁。”裂著高興的笑容,阿真眯眼小聲回道:“你以為打仗只是為國嗎?全都是利益駁使,要讓他們不顧性命為咱們賣命,沒給些甜頭哪有勁。”
“就算是要論功行賞的話,也不是這般呀。”祈英也是很不贊同。
“嘿嘿嘿……”嘴角陰邪微笑,看著三大銀箱見底了,阿真撂起嘴角道:“唯有這樣子,大家才會不怕死,才會奮勇向前,咱們也才能勢如破竹。”眼見五千多人都拿到銀綻了,阿真噓聲道:“別再說了。”
“哎……”蘇淨揚和祈英輕嘆了一口氣,不再開口。銀子全都是遼軍軍晌,也不知闖不闖得出狼窩,軍內更沒有監軍,本就不是正規軍,不合規矩就不合規矩吧。
大步跨上前,阿真往剩下的一廂半銀子瞟去一眼,揚起喉嚨喊道:“胡車兒。”
“在。”同樣拿到一大綻白錚錚的銀子,胡車兒現在是渾身帶勁,彷彿一拳可以打死一頭牛。從軍這麼多年,每月的晌銀也就半兩,可他懷裡揣著的大綻銀山,足足是他二年軍晌啊。
抿著濃濃笑意,阿真指著還剩下的銀子喊道:“你們出生入死一路跟我到這裡,所有斥候再多拿一綻。”
“是……”這一聲回的胡車兒連眼淚都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