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接舌,竊竊私語。
中年解說員雖然也是不解,可解說是他的職業,馬上當場來了個二人轉,拾起扇子急急詢問:“蘇姑爺,何為驚夢呢?”
“此曲驚夢乃秦代音樂名家高漸離之作,此曲只有七音,卻能把七絃之音全都用上。”搶過身邊配角的手中扇,阿真自已當起了死報幕,划著扇子對認真聆聽的數千人訴說:“稱作驚夢呢?是說明這個音域廣闊,令人驚醒。剛才我擲扇斷絃,全場所有人皆然捂耳驚呼,更有甚則已然驚摔在地。”回身扇指呆愣的黃語鶯,抿著濃笑說道:“就連對擂的黃小姐也被此七音驚嚇到自斷琴絃,便足見此驚夢之威力。”
隨著他的講解,茫然群眾終於明白了,驚歎地看著上面那個蘇家姑爺,此人怎麼什麼都懂啊?腹中詩書何只五車,五十車都有了。
連最得意的七絃琴都輸了,黃語鶯措敗站起身,挪步出桌對阿真福道:“林公子之才,語鶯不比。”
“哪裡,哪裡……”裂出彌勒佛招牌笑向臺後瞥去一眼,見到國子監終於捧起茶杯,頓笑比彌勒佛更燦爛。“全是湊巧,黃小姐切勿沮喪,後兩項是我的弱項。”
國子監臉色既青又白,被逼迫的不得不捧起茶杯,終於明白他剛才說評審是狗屎話裡的真義了。內定的黃小姐已連輸兩局,自認惹不起國舅,國子監氣恨的狠呷一口香茶,隨後便起身往內門隱了臺後。不只黃小姐輸不起,他也一樣輸不起。
比賽正在當頭,國子監一走,擠出一臉假笑的阿真馬上來了個尿遁。
“喂!”他輕撞一下身邊這個死報幕。“我尿急,能不能去解決一下啊?”
“這……”從未有人在如此莊嚴賽局上如此,中年人愣了愣,然後把視線眺上臺後十數名評審身上,開口詢問:“蘇姑爺想暫離一下,不知幾位尊聖以為如何?”
“人……人有三急。”所有評審都知內幕,老臉訥訥含首點頭。“當然可以。”
評審們一答應,中年人馬上比手道:“從小門下去,臺後就有間臨時搭建而成的茅房,蘇姑爺快去快回。”
“好。”掃量臺上的宏日旭、向清,阿真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微笑,懶的多廢口舌,邁出好多金子的腳步,雙眼閃著錢的符號急向小門埋入。
“諸位,諸位靜靜……”阿真一走,中年人馬上對吵鬧的臺下喊道:“蘇姑爺突然三急,請大家不要驚訝。”說著,大拍扇子對臺上皆站起的才子仕女壓手講道:“此藝賽蘇姑爺雖又奪首,可還未選出進書賽的另九名選手,現在有請黃小姐與王公子對擂。”
中年解說員話落,另一輪的鑼聲馬上響起,伴著小斯抬出新的七絃琴,吵雜不堪的眾人頓時靜了。
哼!殷銀站於人群內從頭看到尾,也從頭氣到尾。臉色亦常難看,凝了擂臺上比拼的王棟一眼,隨後冷眼睇觀站於階邊的蘇大小姐。一股莫妙的氣憤怒湧心頭,結霜的雙眸跳躍火焰,不吭聲挪出人群,悄悄朝臺後走去。她不否認這隻賴蛤蟆有幾分才學,可如此汙她江南,著實猖狂之極。
走進小門時,阿真卸下彌勒佛牌招笑,嘴角毫不掩飾自已陰險,馬上撂起狐狸狡笑,心情暢快的拾步下小小的木梯,果然見到國子監臉色陰青的站於珊木旁等著他。
越是走近,阿真的大嘴越裂的開,調侃道:“喲!沒想到咱們的大國學也來上茅坑呀。”
“你……”國子監氣青的老臉泛著芽綠,閉眼深深吸了兩口氣,坦言道:“五千兩黃金太多了。”
“還說自已不是這種人?”走到跟前,阿真嗤鼻了一聲,抱胸靠於木珊瞟著他也坦言道:“這位黃小姐的身價何止五千兩,咱們偉大的大國學恐怕忘了我剛才說的話了吧。”
“你以為黃國舅家裡有金山銀山嗎?”國子監老目狠瞪眼前這個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