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嗅著燒烤那煙熏火燎中傳來的香味,阿澤有點被打擊到了。
他媳婦覺得老公實在有點可憐,安慰道:“沒事,六點多,正好是飯點,江大師在江東市不是有好多店,我們去吃別的也可以,頂多排隊時間長點。”
服務員出聲提醒他們。
“其他的店也是要預約才能吃的,都是早上八點放號,要吃就早上八點搶號,搶到就吃,搶不到就沒有。”
“為什麼全都要預約?你該不會在忽悠我們吧。”阿澤不敢相信。
旁邊的汪洋沒忍住插嘴:“燒烤店探店之後,江大師在江東市的幾個徒弟就一起上線了預約小程式,這事情在網上火了好幾天了,你們不知道?”
阿澤搖搖頭。
“那你們今天什麼都吃不上了,沒號就沒得吃,找個網好點的酒店,明天早上想辦法搶號吧。”旁邊有食客也跟著插嘴。
“真的吃不上了?我請假來的。”
“吃不到,包的。”
阿澤懵了,阿澤也要哭了。
失魂落魄的蹲在地上,一個大男人眼睛都紅了,好不委屈。
一個眼尖的食客多看了他幾眼,忽然認出來。
“呀,這不就是澆頭面那一期,把江大師親手做的面放棄的網友嗎?他來江東市了。”
他一喊,其他的食客都好奇的站起來,朝這邊看。
“還真是,上次我就覺得,他挺倒黴的,就因為資訊閉塞,江大師的面都在手邊上,愣是沒吃上,沒想到還有更倒黴的時候。”
“好像是,天遠地遠來一趟江東市,結果啥也沒撈到。”
“他腸子一定是青的,悔青了。”
聽著那些議論聲,阿澤更難受了。
“你們還有沒有人性,我都這麼慘了,你們還笑我。”
“沒,你看錯了。”
“你們明明在笑,都沒有停過。”阿澤站起來,氣的直跳腳。
“不是啊兄弟,我們沒受過專業訓練,一般好笑的事情就會笑個不停,根本忍不住。”
阿澤找了個牆角蹲著,被打擊到抑鬱了。
食客們笑夠了,看他還蹲在那裡,又覺得這網友確實有點可憐,還不容易。
“要不,你們去雲雅軒會所吧,那裡門檻高,可以不排隊,昨天剛探店,還有滿漢全席。”有食客建議道。
阿澤老婆擺擺手:“你客氣了,吃不起,還是燒烤實惠。”
一個食客猶豫了片刻,朝他們招手:“要不,你跟我拼一下桌吧,我家就三個人,你坐我這桌,到時候點了菜,我們個吃個的,付錢的時候,你把你那份錢付給我就是了。”
“真的?”阿澤瞬間站起來,竄到這食客面前。
“沒事,我們江東市的人很好客的,你們來一趟不容易,希望能讓你們玩的開心點。”
這桌人大方的換了位置,留下兩個空位給他們。
阿澤激動的不行,看著一把年紀的大叔,只想要好好感謝一下,當場來了一個單膝跪地。
“澤飄零半天,只恨未逢點餐碼,幸得遇公,公若不棄,願拜公為義父。”
大叔:……
恩將仇報啊,這是。
阿澤老婆捂臉,忽然有種想要假裝不認識他的想法,老公太二逼,好丟臉。
跟大叔拼桌後,阿澤點了一大堆燒烤,今天這頓飯來的不容易,必須要好好吃一頓,最好是吃到扶牆出去。
剛烤好的燒烤,還發出嗶哩吧啦的爆油聲,此時聽著格外動人,像是優美的曲調。
拿起一串烤羊肉,肥瘦相間,肥肉烤的流油,那油漬也沁潤著瘦肉。
灑了燒烤料,肥肉上多了星星點點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