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落,眼見王氏還在猶豫,陳潛也感無奈,畢竟事出突然,換誰也無法立即接受自己的提議,基業不是小事,不能說放就放。
“有舍才有得,是不是等我掌握了吐納法之後,強行將母親帶走,至於鏢局……”
陳潛思量著,看了眼正在煩惱的母親:“算了,此事贊其不提,至於躲藏一事也可放放,娘,你也不用太過煩惱,孩兒這次外出有些際遇,如今正要再接再厲,很快修為能再上一臺階,到時便是再來敵人也不需畏懼。”
陳潛這番話半虛半實,他修為提高不假,王氏也已經發現,畢竟之前陳潛可是以一己之力戰敗了兩名通勁武者。
可即便是修為提高再快,短時間內面對夏家還是力有不逮的,之所以這麼說,多半是為了寬王氏之心。
“我現下就要去繼續修行了,要持續一兩天,這兩天可差人將一些肉食送到靜室內,供我飲食,最好是牛肉。另外,家中如出了什麼事情,也記得第一時間通知我。”
眼見王氏依舊愁眉不展,陳潛只得轉移話題,不過這本來也是他的計劃之一,呼吸吐納加上行拳,從內到外都要運動,會消耗大量體力,所以要以血食進補。
“好的。”心神不屬的王氏點頭應道。
跟著,陳潛又問了一直惦記著的一事:“家中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何不見父親的身影?”
陳潛之父陳仲坤,雖患有瘋病,但家中但凡有些風波,都會圍上去,但這次從頭到尾沒有露面,他雖然身患瘋症,但修為已達氣血境蘊內層,如果出面,夏飛劍多少會有所顧忌。
王氏聞言神情一黯,道:“這幾天,你父親的瘋症有多好轉,但偶感風寒,身子不爽利,正臥床休息。”
陳潛聞言心中一動,微微眯起雙眼,點了點頭不再言語,轉身返回了靜室。
這邊,陳潛剛關上靜室房門,那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傳了過來。
一臉憂色的郭厚跑了過來,嘴中喊道:“師孃,不好了!師父又咳血了,您快去看看吧。”
門外之事陳潛看不到,但聲音卻能隱隱傳入,郭厚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所以這話被陳潛聽了個正著,他臉色越發平靜,有如一潭死寂湖水。
“父親人雖瘋癲,但到底是氣血境武者,氣血兩旺,相互補充,身強體壯,怎麼可能因風寒而淪落到需臥床休息的程度?”
回想起之前師兄指責夏飛劍暗算自己父親的情景,陳潛心下已然明瞭,一股怒火漸漸升騰,卻又被他強行按捺下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今日夏家來人雖多,但只是侷限於凡胎境,既然鎩羽而歸,下次恐怕就會有更高修為的人前來,便是父親完好,可神志不清,恐怕也不是對手,所以在我實力沒有踏入氣血境前,只能忍耐!眼下最重要的,是提升實力!”
想到這,陳潛長吐一口氣,好像是想將胸中的怒火、不甘都吐出去一般。
一口氣吐完,他的面容重複平靜,不見陰沉,也不見憤恨,直接盤膝坐下,閉上了雙眼,開始回憶起剛剛看過的那本吐納冊子。
“吐納法不同於拳腳,我之前從未接觸,再加上還要收納體內朱果藥力,想要真正掌握,最少也要兩三天時間,但不知夏家後手會是何時使出,但眼下也顧不得這些了,實在不行就逃亡吧,只是一旦踏上逃亡路,怕是很難有時間靜坐解析、習練武學了。”
想著想著,盤坐著的陳潛聲息越弱,竟然漸漸進入了夢鄉,熟睡起來。
就在陳潛沉沉睡去時,旱州城北,富商顯貴和豪強地紳聚集的宅區裡,一隊人高馬大的騎手正快速的奔騰著。
噠噠噠!
馬蹄急促,道路兩旁之人紛紛避讓,面色惶恐。
驀的,這隊人馬在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