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般把我們陳家鏢局當成棋子、軟柿子,刀鋒相向,那我就不得不攙和了,你們就要做好被我陳某人報復的打算!”
這胡女剛被放出,還不知曉陳潛這幾日殺人如麻的事情,但被陳潛這麼一看、一笑,倏地就有種心底發寒的感覺,好像是看到了草原上的孤狼。
孤獨、強大。
“你一直被關押,還能找到聯絡人,看來這人應該是府內僕從之流、來自草原,又能接觸到我這間獨院,很好排查。不過我也不深究,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陳府的死活與我無關,你們不再來招惹我,我也沒工夫理會你們,如若不然,那自然是你死我活!我知道你們草原人記仇,不過我不怕,只要我還沒死,來多少殺多少。”
陳潛的語速不快,每個字都說的很清楚,聽在胡女的耳中,卻好似一根根尖刺一樣,給他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殺機如潮!
“這人給我的感覺,怎麼好像是割鹿大會上那些個老祖宗似的,只是站在他身邊就心緒不寧,彷彿對方有什麼東西不斷向外擴散!震懾人心!”胡女頓時噤若寒蟬,臉上的怒色也消散了。
陳潛又看了她一眼:“還有,我母親放了你,但不是讓你出來做大家小姐的,做俘虜就要有個做俘虜的樣子,等下讓人帶你去換上一身僕從裝,從今往後你只要還沒逃出去,就老老實實的做個小丫鬟吧。”
話落,他不待胡女回應,一轉身就走出門外,看樣子是去練晨拳了。
等陳潛離開了好一會,胡女方才回過神來,她拍拍高聳的胸膛,壓下胸中的心悸,然後一咬銀牙,惡狠狠的衝陳潛離開的方向瞪了一眼,但緊接著就愁眉苦臉起來。
表情變化可謂豐富至極。
“這人看起來真的是油鹽不進,兇狠得緊,說的話也不像是唬人,看來我還是先要忍耐,找到機會之後,才好逃出去。”
………………
時間飛逝,三日一過,轉眼就到了陳震涼大壽的日子。
雖說陳府死了人,這人還是陳震涼的孫子,但是這大壽的宴請卻是西北王馬肅的意思,請柬早就發了出去,西北王沒有發話,陳家也不敢取消。
就這樣,隨著日子的到來,西州漸漸熱鬧起來,尤其是陳府門前的那條街,來往的車馬也多了起來。
幾日以來,西州城實在算不上是平靜,畢竟陳潛那日殺的人委實太多了點,行事也沒什麼遮掩,事後一查,那酒仙樓很輕鬆的就知道了兇手的身份。
這麼一來,自然又是一番爭執,當真是讓陳府又是一陣的雞飛狗跳,一直到現在都沒擺平,估計今日的壽宴上還有波折。
不過,對於這些,始作俑者陳潛卻沒有過多在意。
三日以來,他每日都是在那個小院子裡演練拳腳刀劍。
壽宴正是開始的時間是晚上,所以眼下,陳府裡雖然也忙碌一片,人來人往,可是來往奔走的多是僕從,那些少爺小姐是不用參與的,他們居住的寢宅也各自安靜。
陳潛一家居住的獨院也很安靜,甚至可謂冷清。
院子裡,陳潛正收劍而立,緩緩吐氣,放開毛孔,散去皮下勁力。
他手上握著的是一把普通的長劍,但剛才施展陳家劍法的時候劍鋒激盪,讓在旁觀看的白南等人好一陣咋舌。
吐完氣,陳潛轉頭向院子一角看去。
陳仲坤靜靜的坐在一個石凳上,正看著陳潛,微微點頭。
“父親,練完了,咱們回屋吧。”陳潛放下劍,走過去將陳仲坤攙扶起來,後者還在不停的點頭。
這幾日,許是因為回到了從小長大的院子、觸景生情,陳仲坤居然恢復了很多原本的習慣,比如這每天早上坐在石凳上觀看陳潛練劍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