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野生芭蕉樹。
不過有些老了,用刀不太好砍,只能一點點剌。
剌斷後,我又用小刀在樹根上挖了一個洞,然後用塑膠袋罩住,希望可以積攢一些水。
倒地的那部分,我扒出來一節芭蕉心,這玩意水份還挺多的。
雖然能快速解渴,但是沒什麼味道,吃完嘴巴里還澀澀的,我咬了幾口就扔在了一邊。
我躺在這株芭蕉樹根旁,小憩了一會。
大概睡了兩個多小時吧,醒來我把套在芭蕉樹根上的塑膠袋拿走,裡邊已經有半碗水了,我趴在那裡就喝了起來。
補充完水份後又繼續前進。
天黑了,月亮高高掛起,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要走多久。
後來在一塊山體下發現了一個神龕,我估摸著離地圖上標的祭壇應該不遠了。
於是就爬上了附近的一棵大樹,把睡袋固定在上邊,然後鑽進睡袋裡。
樹林之中不間斷的傳來各種聲音,但我的眼皮困的直打架。
我心想除了蛇之外,一般動物應該傷害不了我,於是伴隨著各種奇怪的聲音一直睡到天亮。
天剛矇矇亮,我就收拾了睡袋,從樹上蹦下來。
早上的森林更是十分詭異,山裡全是霧,能見度特別低。
我正努力把全是露水的睡袋塞回揹包裡,腦袋裡突然傳來一陣耳鳴,伴隨著一陣眩暈,我好像記起來一些模稜兩可的碎片。
透過我的視角,看到了滿樹林倒掛的屍體。也是這麼一個霧天,我和我的同伴在樹林裡奔跑……
腦子裡的耳鳴聲停止了,我又迴歸了現實。
但我現在畢竟已經是個四十歲的男人,閱歷和抗壓能力肯定是要比年輕時強很多。
就算前邊有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這是我的必經之路。
我啃了半塊壓縮餅乾,然後爬起來繼續上路。
烏鴉以食肉為生,這片樹林聚集了這麼多隻烏鴉,早就預料了不祥的徵兆。
它們或盤旋空中哀鳴,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總之這個地方讓我有一些心生畏懼。
我停下了腳步,因為我看到了一片白霧之中有一些步履蹣跚的黑影。
那應該是一隊正在行進的人類,我躲了起來,觀察著他們的動向。
在他們身後二十多米的距離,落單了兩個人類,我正欲要看清。
該死,耳鳴又從腦中閃過。破碎的記憶碎片,我、薛陽、大祭司……面具……
我跪在地上大口喘氣,背後早已被冷汗打溼。
這裡有危險,必須馬上離開!
而且我很斷定,離我最近的這個人就是薛陽。
另一個人我看不清,但此時,能救一個是一個。
我把揹包藏在樹後,只帶了一把刀就衝了上去。
十米……五米……兩米……
薛陽剛回頭,一臉驚愕,我直接拉住他的胳膊掉頭就跑。
我拉扯著他跑了十多米,他突然甩掉我的胳膊,然後向我撲來,伸手就要搶我手裡的刀。
我們兩個人從土坡上摔了下去,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