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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想說,你不要自暴自棄,就算你只是一個普通人,你在這裡三年積攢的閱歷,也足夠你未來進入社會後用的。”
我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但是當時的我只能裝作懂的樣子。
晚上回去把這話跟薛陽一學,他笑了:“你雖然是個普通人,可是我不是啊,以後跟哥混,哥將來飛黃騰達了,到時候罩著你。”
臨末了他還加了一句:“你知道的,我一直喜歡會拍馬屁的那種人,你就照這個學,將來指定能用上。”
我踹了他一腳,感覺這個當哥哥的一點正形沒有。
巴叔和薛陽的話,我左耳朵聽右耳朵出。不過從那天開始,我確實有意無意的開始留意著薛陽說的馬屁精們。
我開始學,學他們的為人處事,學他們的做事方法,學他們說話的方式。
整個人的成長突飛猛進,我變得任何事情都謹言慎行,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路過的狗我都能誇上兩句。
漸漸的和我玩的人越來越多了,但我人前笑面,背後總覺得自己很孤獨。
我疑心病變得特別重,就連薛陽有時我也懷疑他是不是我真心的朋友。
我還黏著巴叔,求他教我用意念移動物品,起初他不教,他說這玩意還是要靠天賦。
第二年春節回來後,我給他帶了兩瓶茅臺52度瓷瓶,這在當時要8張大團結,也是一筆不小的支出。
我求了爸媽好多天才同意買給我帶來的。我見到巴叔就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師傅,我是真的想學,求你教我吧。”
巴叔看我這麼會來事,推脫了幾次便收我為徒了。夜晚,我捧著一包花生米來到他的宿舍。
我一邊給他捏腿,一邊聽他說:“意念這個東西,光學只能學個皮毛,主要看天賦。”
他小口抿了一口杯裡的酒,然後從袋子裡扒拉出一顆花生米放在桌子上。
“集中注意力,盯著它。”
我準備坐在桌子旁按他說的做,他卻讓我一邊扎馬步一邊做。
“師傅你不是說要集中注意力嗎?”我不解。
“沒錯,但是你要心無雜念,絕對的放鬆,想象它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你坐著怎麼行?任何和身體有接觸的物品都會讓你的意念分散。”
我似懂非懂的聽著,可是我連續盯了這粒花生米三個晚上,它都紋絲不動。
我感覺我真的沒有天賦,想放棄了。內心也有了一些急躁和憤怒的情緒。
巴叔一共給我演示了兩次,每次他一用意念的時候,我甚至都能感覺到有輕微的風從我手指穿過。
他的手指和花生米之間像有一根無形的線,拉扯著,牽引著,我無法解釋這種原理,但確實覺得挺震驚的。
後來,我打算放棄了,就在我直起身板,準備離開桌子旁的時候,我的餘光瞟到那粒花生米居然往左偏移了一點。
我揉揉眼睛不可置信的又看了看,什麼也沒發生。
巴叔卻突然開口說剛才是他不小心碰到了桌子,便打發我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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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後,巴叔拿起那粒花生米:“才三個晚上就能做到這樣,這孩子……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