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空的紐帶,我們都因為你才能夠在此相遇。”
“等一下。”我抱著頭蹲在地上,一時之間資訊量太大我的大腦難以承受,我總覺得哪裡有問題,可是我又想不出來到底是哪裡的問題。
我伸手拉住劉文革:“你得和我們離開,我知道你來這裡想做什麼,你不能和他們一起去。
你想過沒有?如果真的成功了你將失去所有記憶,你失去了你的能力,哀牢國國王還會留你嗎?”
我看著面前這個衣衫襤褸的老人,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我想我和你說過,這座山我走不出去。”
“有什麼走不出去的!你不是說我是連線這裡的紐帶嗎?
只要我能出去,我就一定能把你們帶出去!”我看了一眼旁邊的薛陽,希望他能幫我說幾句話。
薛陽嚼著耗牛肉,他看了我一眼:“放過他吧,他和我們不一樣,他出不去的。”
“怎麼會出不去!”我心裡想,好你個薛陽,我讓你幫我勸他而不是讓你幫他勸我的,這叫什麼事。
“如果我沒猜錯,你只能帶活人出去,而他,其實已經是個死人了。”
我驚詫,握著劉文革的手也鬆了鬆。
“其實我早就想和你說,按照你之前說的,劉文革在從潛水艇裡出來的時候就應該死掉了。
那時的裝置根本不足以支撐他能來到這裡,所以我猜他應該是死在了湖底。”
“他沒有死,他就在這裡!”我無法相信薛陽說的話,劉文革明明就有血有肉的站在這裡。
我真的不能再思考了,頭痛欲裂的我又蹲在了地上。
我的腦袋裡又想起展叔說的那些話,本體,七魄……
“好了,不要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怎麼來的怎麼回去,你倆現在就走吧,天亮之後就走不了了。”
劉文革把那罐犛牛肉塞到薛陽手裡,就開始把我們往屋外推。
我望著劉文革一步三回頭,薛陽抱著罐子拉著我,消失在夜色之中。
薛陽用外套把罐子兜起來,打了一個結背在身後,我們又按照先前的方法從城牆邊翻了出去。
一路跑進了樹林裡才感覺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些。
我和薛陽找了一個大樹爬了上去,在樹上度過了一夜。
這一夜我基本沒怎麼睡,腦子裡全都是劉文革還有劉文革說過的話。
天亮了,薛陽把他的外套連罐子一塊丟給了我,然後在附近找了一些漿果和野生的梨。
因為沒有水,我們靠著這些果子勉強補充了一些水份。
那梨又小又澀,但我還是硬著頭皮啃了兩個。
我和薛陽商量著現在怎麼辦,薛陽說他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從積水潭再游回去,哪怕回到有陳望京的空間也好。
我卻和他有著不同的意見,如果真的按照外邊和這裡的時間計算,那麼我們只要再在這裡等待三天就能見到從撫仙湖來到這裡的我們了。
“然後呢,你能出現在他們面前告訴他們這些,你覺得他們能相信你?”
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屑。
“別傻了,別試圖改變空間的事,我們不屬於這個空間,這樣的辦法是不可取的。
我們一定要回到屬於我們的空間才能改變這一切。”
我心裡有點煩躁,但薛陽仍不管不顧的繼續說道:“就算是“我們”相信了我們,你也無法阻止之後的事情發生。
也許到了分開的那個時間他們又突然消失了怎麼辦?到時候你要怎麼辦?”
薛陽考慮的並無道理,最終我還是決定聽他的一塊從積水潭游回去。
臨走之前我們決定把這罐犛牛肉埋在劉文革的庇護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