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較。”
說歸說,薛陽出了多少力我還是看得到的,我們三個人相依為命,缺了誰都不行。
我端起我的那份蛇肉,走到薛陽跟前塞進他手中:“吃吧。”然後轉身去拿薛陽的那份,就連掉在地上的我都撿起來了,可不能浪費,在這個時代,能不餓肚子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因為我轉身,所以沒看到薛陽對溫罕挑了一下眉,露出的挑釁神色,氣的溫罕牙癢癢,手也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等我回過頭來的時候,薛陽早已恢復了神情,還讓我看他受傷的那裡,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吃過晚飯後,我和薛陽商量著把那兩隻蜻蜓屍體埋掉,薛陽卻說他還有大用,讓我明天瞧好吧。
雖然搭棚子,但我們怕那兩隻蜻蜓的種群回來報復,所以當天晚上還是睡在了樹上。
第二天我剛睜眼,迷迷糊糊就看到薛陽坐在樹下忙乎,我揉揉眼定睛一看,發現他正在拆解蜻蜓的屍體。
他將蜻蜓的複眼摘了下來,嘴裡的牙也拔了出來。
然後綁在樹枝上,因為它的天生結構,牙呈兩枚鉤子形狀,再將複眼的殼和它們綁在一起,做成了一把類似於鍬的東西。
薛陽說要靠這個東西挖一口井,說完還演示給我看。
挖井,那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就光找泉眼就費了我們一上午的時間。
我和薛陽輪流挖著,光錯的我們就挖了十多個,下午溫罕又出去裝水去了我倆還在挖。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歷經了二十四個錯誤的點後,終於是挖到了一些溼潤的泥土。
可他做的那個工具已經磨的用不了了,我倆不想放棄,最後直接用手開始挖。
溫罕從我們頭頂探出腦袋時,我們已經徒手挖了六米多深了。
可這畢竟不是一天就能幹完的活,我們足足挖了三天才徹底將泉眼打通。
指甲裡全是土,手上全是傷口,順便將這周圍的雜草都清理掉了。
當這個坑中蓄滿水後,我和薛陽抱頭痛哭,全都是喜極而泣的眼淚。
我想這應該算我們 在這個時空,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
薛陽站在井邊,不斷的給我規劃著,這裡他要怎麼弄,那裡他要蓋什麼,我望向他的側臉,發現他的眼睛裡照比以前有光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