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著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不由地捏緊了拳頭。
這就算跳過去也會有燒傷的,薛陽根本不是真的想放人。
我走到他們面前,仰視著薛:“你不是說,我才是哀牢王嗎?我現在要求你放了他們!”
薛陽扯出一抹邪笑,露出了一顆獠牙:“我尊貴的哀牢王殿下,臣一直對您忠心耿耿。
但是這麼多「血包」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掉了,臣實在是於心不忍啊。
更何況你怎麼知道他們出去後會不會另集人馬,反過來攻打我們呢?”
我的牙都快咬碎了:“薛陽,你有點良心不啊?當初你被怪鳥抓走的時候,是誰去救的你?你為難他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幹什麼?”
“沒辦法啊,殿下。你不當家不知道現在的「血包」有多難找。殿下既然不想做惡人,那麼這個惡人就只能由我來做了。”
“好!跳過去就放人是吧?那我第一個來!你最好別跟我耍心眼子!”我也不想跟他廢話了,反正我知道他是不會讓我死的。
我後退兩步,對著後邊的人囑咐道:“待會我會給你們闖出來一條路,你們不要怕,衝過去!”
說完,我再次看了看條火焰攔截線,將手中的刀慢慢放下。大喊一聲不顧一切的衝過去。
眾人都在看著我,想看我怎麼跳。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根本沒有跳,而是跑到火焰跟前,直挺挺的趴了下去,用自己的身體壓住了火焰。
胸膛的灼燒感令我無法呼吸,我強忍著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快!”這一聲好像娜孜阿斯的聲音。那些人前赴後繼,都從我身上邁了過去。
還有著急的踩了我一腳,可我已經被燒的汗如雨下,絲毫感覺不到痛覺了。
這火焰不像普通燃燒的火,並不會蓋住或是被撲滅,只能不停的燃燒。
我微睜的看著薛陽,想換回他的一絲人性,可是他冷冰冰的,眼裡全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周身一直被火焰燃燒著,直到最後一個人從我身上跑過,我已經被燒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想哀牢王被燒的時候應該就是這個感覺吧,我只不過是提前經歷了。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了,整個人直接被燒昏過去了。
代價就是醒來後,躺在榻上一個月沒下床,脖子以下腰以上全是黑炭,沒有一塊好肉。
在這個時代我以為我肯定要一命嗚呼了,這個時代可沒有植皮手術這一說。
薛陽把手搭在我的額頭上:“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可快讓我死吧,這麼折磨我,生不如死的感覺太痛苦了。)
摩雅在我身邊守護我七天,我依稀記得她被薛陽帶來的那天,跪在榻前一個勁的搖頭。
我估計她想表達的意思就是我沒救了。
但薛陽卻扯著她的頭髮對她惡狠狠的說:如果這七天我死掉了,他要讓所有寨子裡的人給我賠命。
這七天摩雅一直用一種植物的水給我沖洗傷口。
有一次我斜眼看到了面板裂縫裡我的一塊肉,都已經不是新鮮的顏色了,就像那種半生不熟的感覺。
我哆哆嗦嗦的嚥了一口唾沫後,沒敢再看。
七天後薛陽帶著一個罐子回來了,他摸了摸我的臉,然後將一塊布料蓋在我的眼睛上。
雖然我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摩雅也靠了過來。
薛陽說了一句:“我們開始吧。”
兩個人就在我身邊開始忙乎起來。
我感覺有人用刀在撬我燒焦的面板,或撬或掀,分不清是誰的手。
第一塊被撬掉後,我疼的喊了出來。薛陽把住我的頭,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