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陽走之前又去找了劉文革,說有事要問他。
我和瘦猴在瀑布那裡等他,瘦猴一直盯著我看。
“你幹嘛一直盯著我?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我實在忍不了了。
“怎麼感覺你這次回來有點不一樣了?”瘦猴撓了撓頭。
“有什麼不一樣?”
瘦猴拍了一下手:“哎,你的眼睛,以前也是這種土黃色嗎?”
“什麼土黃色?”我蹲下身子看著水中的倒影,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
薛陽從遠處走來,我站了起來面向他。
“你不跟溫罕打聲招呼再走嗎?”瘦猴看了看薛陽身後的寨子。
“快得了吧,我怕他又吵著跟我去,他那個腿可快養養吧,我可不想讓他落下個殘疾。”
現在是早上六點左右,寨子裡很多人都還沒有起,自然也沒有人來撐船。
我們三個人把竹筏推下了水,輪流划著,慢悠悠的也撐到了對岸。
“現在去哪?他們已經屠城了,應該不會人還留在那裡吧?”瘦猴問我。
“這不好說,哀牢王死了,我覺得大祭司應該不會回去,應該是帶著人躲在森林裡的某處。”
他會躲在哪?
我和薛陽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祭壇。”
向西出發前,薛陽還是提議先去古城看看。
我和瘦猴同意了,這一路上還挺太平的,沒發生什麼事。
我們沒有從密道走,而是直接從古城的正門走了進去。
所到之處屍橫遍野,瘦猴一陣唏噓:“你說,好好的一城忍就這樣沒了,我們雖然跟他們有過節,但也不至於這麼恨啊?”
“滅族之仇,不共戴天!”薛陽也忍不住說道。
大殿之中早已沒有董茂山他們的身影了。
我來到那天被挾持的地方,地上除了一些血跡之外,什麼也沒有。
“走吧,看來董茂山和大祭司兩夥人對我們來說都挺危險的,此地不宜久留。”薛陽招呼我們快點離開。
我最後看了一眼這破敗的宮殿,轉身和薛陽他們離開了。
要不要告訴他們哀牢王的事?這就像一根刺紮在我的嗓子一般,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我總不能說,我就是哀牢王吧。
思來想去我決定還是先不說,但是我突然叫住了瘦猴:“對了,那個大祭司,他會說我們的語言。”
“我曰他個龜,孫,真的假的,這麼玄幻嗎?他可是比我們早幾千年的產物。”
“別那麼驚訝行嗎?劉文革說他在古城生活過一段時間,沒準是跟他學的。”薛陽白了他一眼。
他說的並無道理,我也收了收心。
我們剛爬到山坡上。瘦猴突然問薛陽:“你今天去問劉文革什麼啊?有什麼事還不能讓我倆知道。”
薛陽頓了頓:“沒什麼,想著來這裡這麼遭罪總不能空手而歸,劉文革多少也會點尋龍點穴之術,看看能不能順帶著帶點東西回去。”
“還得是你啊,我的薛哥,那他咋說的?”瘦猴一聽就來勁了,現在感覺他幹勁十足。
薛陽轉過身來,指著山坡下的古城:“你看這 山勢起伏連綿,就像從天邊而來,如同波濤洶湧,駿馬賓士。
奔來的氣勢矯健迅速,止住的樣子紋絲不動,好像懷抱珍寶休息。
四周清淨整潔,生氣充沛,像鼓足氣的風箱,像裝滿東西的器皿。
這是什麼?上等的藏風山勢,這附近沒有江河溪流,但是有一條地下暗河用來止氣,所以這裡應該是個寶穴。”
“啥意思?寶穴,你是說這個古城下有寶藏?哀牢王的寶藏?”瘦猴嘴巴張成一個o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