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成松連宴請親朋好友都沒有。
到現在知道溫蘭身份的人根本沒幾個。
溫蘭還自我安慰,宋成松的身份不一樣,不需要興師動眾。
但明眼人都知道,宋成松這麼要面子的人,根本不可能當眾宣佈溫蘭的身份。
所以溫蘭為什麼說她會人盡皆知?
溫如枳緊張地握緊面前的杯子,幾次想開口試探,都被服務員打斷。
沒想到最後是溫蘭主動提起。
溫蘭吃著上好的牛排,漫步經心道:「待會兒我帶你去買幾條裙子。」
溫如枳咬了一口蔬菜沙拉,問道:「為什麼?我穿裙子不方便做事。」
哪有女孩子不喜歡裙子的?
即便有,也有穿不穿的選擇權。
但她沒有,從小溫蘭就告訴她穿裙子不方便做事。
後來學校定夏裝有裙子,她想著總能有屬於自己的裙子了吧?
溫蘭卻在班級群說穿裙子的女學生就是為了勾引男人,還罵班主任教唆學生勾引男人。
還是用她的號。
她當晚被班長踢出了群,怎麼加都不透過。
老師瞭解後,雖然沒有為難她,但也不怎麼愛管她了。
她也沒有買夏裝,一年四季都是秋裝的長衣長褲。
那時蠻橫潑婦一般的女人很難和眼前溫柔精緻的溫蘭聯想。
但溫如枳深知不管過去還是現在,溫蘭從未改過。
溫蘭聽她反駁,不耐煩道:「我現在說一句,你就要頂一句是不是?我給你買裙子是害你嗎?你怎麼這麼不識好歹?」
溫如枳捏著手裡的叉子,感受著服務員異樣的目光,久久不說話。
溫蘭瞥了一眼服務員,沒有阻止,反倒有種享受別人欺負溫如枳的快感。
知道她滿意了,才瞪了一眼服務員,遣退了旁人。
她冷笑自顧自道:「就這麼決定了,明天打扮漂亮一點去見李總,替你宋叔叔把合同簽了。」
「你放心,李總和宋叔叔都不會虧待你。」
溫如枳聽了,手裡的叉子掉在了盤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其實早聽小芙說過了,只是再次從溫蘭嘴裡輕描淡寫地說出來。
依舊震驚得讓她食之無味。
她盯著溫蘭,幻想過無數次自己不是溫蘭的女兒。
可她們倆極其相似的臉騙不了人。
她咬牙道:「我不去。」
溫蘭切牛排的手一頓,陰狠地盯著她哼笑一聲。
「溫如枳,你還當自己黃花大閨女呢?先是宋辭,後來是魏東辰,再後來還被拍了裸照,你玩的倒是比我還花,現在裝什麼清純?」
「你……你知道裸照的事情?你是我媽,你都知道了也不幫我?」溫如枳壓抑問道。
溫蘭目光閃躲了一下,冷笑道:「誰讓你不小心被朋友拍了照?我要是幫你豈不是承認有你這麼丟人的女兒?你宋叔叔還怎麼見人?他會不高興的。」
「所以你不顧我死活,就是為了他?現在還要我為了他去見什麼李總?」
溫如枳越說嘴裡越苦。
溫蘭卻不以為然:「李總這種身份的人願意見你,是你的福氣,否則就憑你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他。」
溫如枳雙肩垂下,她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
不過溫蘭的話卻給她提了一個醒。
她根本無法見李總,還怎麼幫宋辭?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
李總的合作對宋辭而言是掌控先機的機會。
而對宋成松而言,就是剝奪宋辭繼承權的機會。
溫如枳不懂商戰權力,她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