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如此狼狽過。
昏沉沉的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而金喻然就在幾步之外,靜靜的看著,隨後微微抬眸和溫如枳對視。
眼底再也沒有方才哭訴的委屈。
溫如枳抿了抿唇,別過臉,剛好發現宋辭也在看她。
宋辭看了她兩秒,目光轉移到了溫蘭的禮服上。
溫如枳順勢看去,除了耀眼的寶石,便是那兩張印在上面的臉。
剛才她忙著聽金喻然狡辯,沒太注意這兩張臉。
現在卻覺得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
突然,她好像明白了什麼,抬眸看向了宋辭。
他微微點頭。
溫如枳立即看向準備悄然離開的金喻然。
「等一下,金小姐,如果你堅持自己的說法,那剛好證明你撒謊了。」
金喻然一怔,轉動輪椅盯著溫如枳,隨即苦口婆心道:「如枳,別這樣,我不怪你,因為我不想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溫如枳沒理會她這番大方的說辭,而是指著禮服上的臉道:「金小姐,你說了這麼多,還是沒辦法解釋這兩張臉,因為不論你怎麼摔,都沒有辦法從我媽的膝蓋摔到我媽的肚子上,而且還是用這麼奇怪的體位。」
金喻然臉色微微緊繃,咬緊牙關道:「如枳,你到底在說什麼?」
「很快你就知道了。」
溫如枳說著走到了吳森面前。
她伸出手問道:「吳助理,樓梯上應該還有別的東西吧?」
吳森點點頭,從裡面拿出了幾顆寶石。
見狀,金喻然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搶先道:「肯定是我和溫蘭摔下樓梯時扯下來的。」
「不,不是。」溫如枳反駁,然後從吳森的袋子裡拿出了另一個證物袋,裡面沾血的寶石,「這才是摔下樓梯時被扯下來的寶石,因為這些東西會隨著慣性掉在地上,然後染上我媽媽的血。唯獨這些乾乾淨淨的寶石恰恰證明瞭是在她摔下樓梯前掉落的。」
「可能是不牢固,掉落也很正常。」金喻然又解釋道。
「那為什麼你一個說沒有糾纏我媽媽的人,身上會有粘寶石的專用膠?」溫如枳順勢反問。
溫蘭這件禮服材質很特殊,沒有彈性,又很薄,根本沒辦法將寶石縫上去。
所以用的是特殊的膠水,讓寶石在衣服上有種輕盈感。
至於會不會掉,從來不是有錢人的考慮範疇。
哪怕是隻能穿一次,照樣有的是人去排隊購買。
她們只需要穿上那一刻是美的就行了。
這也意味著溫蘭的禮服根本經不起拉扯。
而金喻然當時可是用盡了力氣去抱溫蘭的雙腿。
那些寶石肯定經不起折騰,會掉落在腳邊,而膠……就會被蹭在金喻然的身上。
金喻然身子一僵,連忙道:「摔下去時蹭到的。」
溫如枳指了指她的胸口:「我媽膝蓋以下的膠,怎麼蹭到你的胸口?即便可以,那你又怎麼在摔下去的時候變幻位置,用頭砸中我媽的肚子,安全梯的寬度我們都知道,根本無法容納兩個成年人變換位置。所以這有一個可能……」
金喻然聽了,眼神變了變,從輕鬆變成了淚眼盈盈的哀求。
溫如枳看了她三秒,並沒有心軟。
因為她已經看不清金喻然了。
她指了指葉燦,然後將溫蘭的禮服比在葉燦身上。
「我媽穿上高跟鞋和葉燦差不多高,我和金小姐差不多高,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一看便知。」
葉燦舉著溫蘭的禮服站直身體。
溫如枳則在眾人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