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枳心一顫,不由得攥緊了拳頭,可一想到可能因為自己連累葉淮和商老夫人。
她雙肩垮下,還是接過了話筒。
「我唱。」
說是唱,可現場沒有音樂,沒有掌聲,有的只是一道道幸災樂禍的目光。
在注視中,別說唱歌,就連呼吸她都無法順暢。
她彷彿看到了小時候被一群小朋友圍在中間嘲笑的畫面。
「哈哈,她沒有爸爸!我媽媽說她媽媽是壞女人!」
「她是野種,扔在地上都沒有人要的孩子。」
「以後我們不要和她玩,我媽媽說她媽媽有髒病,會傳染的。」
「咦」
溫如枳緊握話筒,身體都在顫抖,恐懼地往後退。
身體卻被主持人看似好意地扶了一把。
事實上,他在她身側低語道:「溫小姐,聽說葉總公司正是關鍵時刻,而商老夫人身體也大不如前了,怕是經不起刺激吧?」
赤裸裸的威脅。
他又提議道:「其實不敢也沒事,畢竟沒有伴奏,不是專業歌手,能好聽到哪裡去?還不是丟人現眼?不如現在向林老夫人求饒。」
求饒?
臺下,林老夫人撐著手杖,微微挑眉,氣勢威嚴,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中。
所以她根本沒有選擇。
要麼唱歌助興,要麼向林老夫人低頭屈服。
溫如枳與林老夫人對視著,深吸一口氣,緩緩舉起了話筒。
宴會廳外。
吳森疾步匆匆找到了走廊上的宋辭。
「宋少,溫小姐出事了。」
宋辭蹙眉,轉身朝著宴會廳走去。
一進門,空靈的聲音縈繞。
「wait a ute baby,tell what&039;s up lately……why&039;re you hg thg……i can tell that thg&039;s wrong……」
宋辭和眾人一樣愣在了原地。
溫如枳平時說話很溫吞,但是唱歌時候,聲音就格外清靈有力,完全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配上她絕艷脫俗的長相。
是讓任何人都無法忽略的存在。
就在宋辭走神時,金喻然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面前,將他拽進了中心。
宋辭回神,看向金喻然沒由來多了一絲厭煩。
伴隨周圍人自發退後,宋辭目光梭巡,察覺宴會上的記者在靠近,他突感不對勁,但還是慢了一步。
金喻然踮腳道:「宋辭,我愛你。」
在溫如枳的歌聲中,金喻然吻向了宋辭。
宋辭迅速後退,還是被金喻然親到了臉頰。
金喻然怔了怔,她是想吻宋辭的唇瓣的,卻沒想到他的反應這麼激烈,竟然躲開了。
可這麼多人看著,她丟不起這個人。
只能奮力擁住宋辭,哪怕宋辭快要擰斷她的手腕,她也不鬆開。
她在賭。
宋辭知道手對她一個舞者而言有多麼重要,她堅信宋辭不會對她下狠手。
事實上,她賭贏了。
宋辭的確沒有下狠手,可他不是因為愛金喻然。
而是因為他是個有教養的人,他不可能當場折斷金喻然的手腕,毀了一個舞者的事業。
金喻然卻像是受到了鼓舞,開始得寸進尺。
她的唇挪向了宋辭的唇。
突然,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響起。
溫如枳的話筒墜地,歌聲戛然而止,唯有雜音嗡嗡嗡散去。
她臉色煞白地看著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