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亭子的另一邊。
苟參緩緩的就坐了起來,給了那女子一個後背,他聽到女子“咦”了一聲,用烏孫話問了一句什麼。
苟參沒有吭氣,從青石欄板上起來,到了亭子外將馬鞭撿了起來。
身後的女子看到苟參不說話,仔細再一看,見這人是漢人打扮,就用漢話問道:“你是誰?”
“那是我的馬鞭。”
苟參依舊的不吭聲,卻抬頭看著湛藍的天。
女子又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奇怪?不說話,難道是個啞巴?”
苟參聽她的聲音有些怨氣了,就慢慢的轉回頭,一臉笑容的看著已經走到亭子前的紅衣女子。
這女子這會正柳眉倒豎,眼睛瞪著苟參,嘴裡說:“漢人,說你呢……啊!”
“怎麼……怎麼是你!”
苟參笑笑的說:“可不就是我麼。”
這女子本來一臉的憂鬱憤懣,這會看到了苟參後表情急劇的變幻著,驚喜、恍惚、羞澀齊齊的在她的面部閃現。
稍等,她難以置信的說:“你怎麼會在這裡?”
苟參回答說:“我之所以在這裡,是因為,我想你了。”
這個紅衣女子,正是烏孫國老王翁歸靡的女兒,元貴靡的妹妹其其格公主。
其其格根本沒想到在赤谷城外看到自己的未婚夫苟參,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等到苟參說想念自己了,其其格臉上倏地緋紅,忸怩的說:“你……你不是在千里之外的敦煌城裡嗎?”
其其格這樣說,苟參知道她其實心裡是想著自己的,要不哪裡知道自己的動向,就往她跟前走,嘴裡笑笑的說:“在敦煌城,我是護羌校尉,和親副使,可要是來了赤谷城,那就不同了。”
其其格看著苟參爽朗的笑容,眼睛發亮,牙齒咬著嘴唇問:“怎麼來了赤谷城,你就不同了?”
“怎麼不同?”
“來到了赤谷城,苟參就是其其格公主的愛人,是為她撿馬鞭的馬伕,是一個可以為她分擔憂愁的朋友,更是一個為了她可以做任何事的男人。”
苟參從其其格看到自己的神情裡肯定她對自己沒有惡感,於是就斟詞酌句,坦白的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其其格聽到日思夜想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款款深情的說出了讓自己心神醉迷的情話,雖然現在還是中午,她還是有一種夜晚夢幻的感受,感覺這一切太不真實了。
懵地,其其格臉色一變說:“你不能在這裡,狂王泥靡要娶老王妃為他自己的王妃,還將我的異母兄長元貴靡囚禁了起來,赤谷城如今到處都很危險。”
苟參說:“正是因為危險,我才必須要來。”
其其格比苟參矮了大半頭,聽了苟參的話;仰視著苟參說:“可是,我如今已經不算是烏孫公主了,我的父王去世,兄長被關押,滿烏孫的人都像是瘋了似的,這裡的一切,和從前一點都不一樣了。”
“我……你,我,不能,我……”
其其格的話說的斷斷續續,苟參聽懂了她的意思,很誠摯的說:“一日為妻,終身為妻,未婚妻,也是妻。”
“當初你從烏孫千里迢迢的到了大漢長安,我們在長安的未央宮,大漢天子當著千百人的面宣佈我們結為夫婦,全天下人都知道了,這一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除非……”
“除非什麼?
其其格很緊張的問,苟參說:“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
“除非,美麗善良的其其格,不打算嫁給漢朝的小子苟參了。而我,反正是打定主意,要從一而終的。”
“從一而終?”
其其格聽了急忙辯解說:“不是的,我沒有,我……和你一樣想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