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望去,晁晨驚去半身酒氣,擺正身姿,一臉嚴肅。
「看著我作甚?我可不是打胡亂說。」王泓脖子一昂,為此有些不悅,他生在世家,父輩又近身權力漩渦之中,打小便聽過不少秘辛,即便從前沒放在心上,但並不代表他一雙拙目,看得毫不透徹。
「於江湖言,誰不尊帝師而抑東武,諸君可還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就沖方才你們提的問題看,誰曾將其放在心上過?至於朝廷……」王泓呵聲一笑,「東武君根基淺,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朝廷給的,說句不好聽的,朝廷要動刀帝師閣,起碼還得問一問士族民心,畢竟當年南渡和北伐之時,其門人皆奔走出力,又因九百年底蘊,深受士大夫追捧,但若是哪天瞧潁川那位不順眼,褫奪事小,只怕想置身事外,乾乾淨淨脫身江湖都並非易事。」
崔浩摩挲著右手指頭上的繭子,兀自沉思,王謐則盯著潺潺水波出神,雙鯉藏不住喜色,但凡誇一嘴帝師閣的,皆正中下懷,至於劉裕和拓跋珪,一個漠不關心,一個略顯迷糊,還剩崔嘆鳳獨一人側坐在船頭,心頭沉甸甸,只覺厚重——
王泓還有許多沒有點破的東西,譬如最初的扶植,並非來自寶座上的帝王,而是會稽王想趁打壓謝氏的同時,另立新勢力統帥江湖,徹底斬斷謝氏在外的依靠。
當初淝水大捷,依靠的流民軍中很有些江湖人士,這些人不可控制又武力出眾,行為散漫又不服朝廷管教,若能將他們視為泰山北斗的帝師閣拔除,自能斷其依仗,再慢慢招安懷柔,將力量收入自己囊中。
這些東西崔嘆鳳原也不懂,但這些年雲遊天下,因治病結識不少形色各異的人,其中不乏達官顯貴,亦不乏武林前輩,從他們的經驗推論中總結而來。他不知道那位年少有為的東武君是否明白這些道理,他只曉得,從踏入拏雲臺開始,那些所謂的奇人奇士與江湖間已隔天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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