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筋和那猙獰的面容絲毫沒有緩和,只咬牙切齒喊出兩個字:「去死!」
「你就這麼恨我?」
聶光明慘笑道:「有什麼理由不恨?相比之下,我其實更恨我自己,我恨我有眼無珠,恨我引狼入室,恨我來此之前還對你抱有一絲奢望,我情願我從沒有遇見過你,從沒有相信你!」
崔嘆鳳捂著傷口:「信上所言都是假話?你來這裡,只是為了誘殺我?」
「對!」
「那你殺了我吧。」崔嘆鳳垂下手,袖子在寒風中肆意搖擺,整個人像根木樁子一樣,站在雪中一動不動。
龍藏浦前,本是戲弄他的戲言,最後深信的卻是自己。
為什麼一點點善念都不曾留給他,他不是嗜殺之人,更不是奸惡歹徒,過去所做的一切,也只不過是恪守君臣之禮,只是他的君不是晉國的司馬皇帝而已,那有什麼錯?他忠君愛國有錯嗎?
這個人啊,他深愛的人啊,卻不曾給他一點體諒與理解,他心裡覺得冤,又覺得委屈!如果他可予他再多一分溫暖,或許……或許他也能像話本子裡寫的那樣,放下一切,與君出走?
當刀斬而來時,崔嘆鳳心意已變,他旋身斜退,按住短鉞的刃口,傾身撲向那個昂藏漢子,親手將袖子裡的神術刀,劃過聶光明的脖頸。
「你就這麼恨我?」
聶光明按著血脈向後倒地,崔嘆鳳雙腿一軟,跪在他身上,又哭又笑:「除了奉秦為尊,明郎,我可有一分一毫對不起你?」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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