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匆匆晃過,只覺得這孩子模樣周正,性子文靜,而今再瞧,已是面容姣好,文質彬彬且氣度斐然,越看越滿意。她這輩子天賦都用到了舞刀弄槍上,讀書不愛,所以對博古通今的才子,都甚是高看:「你是月兒的……」
「……朋友。」
「難得有朋友對他的事情如此上心。」拓跋香在他手背上輕輕一拍。
雙鯉抻手翻出一個扭曲的指環,大聲問:「這是什麼?」
拓跋香瞧看一眼,面有赧然,不好意思說那其實是中原的頂針,先就著袖子一笑,憶起當年:「那時時有應酬吃酒,朝中幾位重臣的夫人都是晉女子,座談間聽他們說民間有舊俗,虎頭闢百邪,我就想學著做一雙虎頭鞋。說來慚愧,我不事女紅,剪樣、打袼褙還好說,就是納鞋底難辦,幾針下去依舊扎破手,氣得我把東西就地一摔。」
「月兒那時候就扒在門邊看,頂針就摔在他腳邊,給摔了個凹癟樣,」拓跋香憋著後話頓了頓,才續上,「你們猜怎麼著,他搬弄不回去,直接上嘴咬,結果把牙給崩壞嘍。」
雙鯉從筐裡撈出那雙老皺發黃的布鞋,驚叫道:「是這個麼,很漂亮吶!」
鞋子做工放在當下看算不得好,但對於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金枝玉葉來說,卻足可見用心,晁晨伸手,輕撫了一把鞋面,餘光向後瞥,只瞧窗欞上那道影子猝然放大,但很快又退了開去。
誰還沒個天真爛漫的時候?
不知為何,晁晨腦海中立時浮現出缺牙的笑容,公羊月總是謔笑、冷笑、嗤笑、皮笑肉不笑,卻從沒見過他有心花怒放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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