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大哥是你殺的?」
公羊月有一柄劍,脊和從都很薄,如果是這樣形制古怪,薄如蟬翼,猶如葉形的短刀,是能擬出點、刺的傷痕。他最初懷疑公羊月,而後想當然以為是阿陸,可阿陸那夜分明一直在書齋中哭奠。
想到那個死去的孩子,晁晨開口詐他:「阿陸已經死了,公羊月就在附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
「公羊月,你都要殺他,他會來救你?」蒙面刺客叉腰大笑,在他眼裡,公羊月這樣的高手何等傲氣,晁晨這種生來純善又實心眼子的人,怎麼入得眼,「顧在我老謀深算,怎可能教華儀的所託落空,你是最後見過他的人,他會不告訴你?說吧,那玩意……」
晁晨將右手掩在袖下,梗著脖子:「你殺了我吧。」
「還挺硬氣,先挖了你的眼睛,再把你削成人棍,每天給你泡在藥湯裡就是不死,看你能有多硬氣!」刺客當真兩指捲曲,朝他雙目摳去。晁晨向後一倒,同時將懷中的手札甩了出去,將好甩入那口破井。
刺客並未瞧清,只疑他將玉給砸了,立時去追。等發現上當,氣得一刀割向他手筋,饒是晁晨及時反向跑,也跑不過人家的輕功。
但那枚葉形刀卻在不足內關穴一寸的地方停住,不進分毫。
晁晨覺得這一幕有些眼熟,抬頭一瞧,那葉刀往斜地裡一飛,飛入一抹紅袖之中,隨即更為凌厲地甩了出來。刺客眉頭一擰,不敢徒手去接,而是拿出了一條銀鏈,就著空中一舞,卸掉勁力,將刀子串了回來。
那鏈上丁零噹啷,將好七葉,一枝綴滿。
「怎麼會……「
公羊月落地,一手按住晁晨的肩,一手微曲,托住長劍「玉城雪嶺」,皮笑肉不笑道:「你栽贓都栽到我頭上了,還不許我來?人棍這東西也忒沒美感,換作我,要把你剝光,吊在那邊的樹上,用蘸了鐵水的小刀,片肉一樣給你雕一副山河全圖……」
晁晨捂著嘴,差點把隔夜飯嘔出來。
「他奶奶的!」刺客低罵一聲,將手頭的葉形刀次第抖出。公羊月不再舌戰,冷哼一聲,長劍出鞘。
晁晨霍然抬頭,雖然聲色全然不同,但這語氣實在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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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哈哈想知道真的有人在看嗎(對手指( ╯□╰ ) 有在看的小可愛願意吐吐槽嗎……賣萌打滾求評論qaq
註:引用自《禮記·冠義》
第014章
「你究竟是什麼人?」
公羊月長劍一點,躍上前去,左右連招,將那七刀盡數接住,向神門、列缺、復溜、肩井等七穴挑回,要將他釘在牆上。
刺客不語,搶身而出,以鐵鏈掛枝盪上樹去,待葉刀在牆上釘出曲形,他落地自牆後一推,七刀並著磚石朝公羊月砸去。
公羊月揪著晁晨躲開,改口道:「那你為何要殺他?」
聞言,倒是晁晨心驚,那小玉盤就藏在袖子裡,隨他騰空時向肩部滑落,而身側的劍客正按住他的大臂,如此一來,兩者距離不過半掌。這刺客要搶不能給,但也不能給公羊月佔了便宜。
他發狠向下沉臂,掙脫公羊月的鉗制,玉盤立刻滾向掌心。
可惜刺客眼神極好,江湖經驗又老道,見他突來這一動作,便知有鬼,立刻捲起一刀,要給他右手扎個血洞。
這小動作能瞞得住誰?
公羊月覺得好笑,這傢伙實戰經驗實在淺薄,不知道高手對戰,都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嗎?他便是偷偷放個屁,也能聽見響,更別說那般自找死路的動作,除非手裡提著的是個憨包。
只見紅衣劍客一招踹燕,把手裡的人給踢出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