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言語間XX了幾句,淺淺舔舐了耳垂,渾身居然半點不受控制地燥熱虛軟了起來,這,這可還當著菱兒的面呢。
想著‘當著菱兒的面’,想著菱兒的關切,想著菱兒將自己的興起當做了‘身體不舒服’,逝水的身體居然愈發燥熱。
盡歡帝看在眼裡,終於耐不住,扯了逝水的手,強行將他往庭院裡拖,直接就穿庭而過,從後苑向著偏殿方向走,準備從偏門繞出去,近路回永溺殿。
疾行,未用鑾駕,冬日裡夕陽顯早西沉,皇城中所有的建築都已經籠罩在薄薄的,仿若霧氣的夜色裡,頗為曖昧不清。
待到終於到了熟悉的寢房,盡歡帝把持不住,不甚溫柔地狠狠將逝水壓在了床頭。
四目相望間,兩人都未言語,只是沉寂了片刻,幾月不曾歡愛的積蓄,從未言明的深深眷戀,近日裡莫名的憂心忡忡,逐漸增加的佔有慾圖,所有的糾葛都襲上了兩人的心頭,呼吸相聞間,喘息聲逐漸濃烈。
一個眼神,一個撂下床賬的動作,一聲恍若隔世的嘆息,輕輕巧巧就引燃了戰火。
門窗緊閉,隔離星月;
紅燭搖曳,無風自滅;
紗賬低垂,笙歌外洩。
衣衫漸褪,空氣中都彌散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水漬聲,繚繞著盡歡帝的龍涎香與逝水身上清淺氣息纏綿不休的芳馥。
這一夜,逝水終於拋卻了所有的矜持,主動迎合著盡歡帝遊離的唇舌,狠狠將手摟緊了自家父皇曲線優美的脖頸,毫無悔意地將半月形的指甲勾畫進了盡歡帝結實的血肉裡。
這一夜,逝水幾乎反客為主,轉而俯身齧噬盡歡帝的胸腹,挑著眉梢斜眼看著盡歡帝的傾城容顏,而後伸出猩紅柔軟的舌頭,緣著薄唇,甚是勾人地舔了一圈。
這一夜,逝水不再低垂下頭,修長的腿纏繞在盡歡帝腰際,暖暖的呼吸噴吐在盡歡帝耳畔,偶爾從口中悶悶‘嗯’出一聲,時斷時續地收縮著後庭,好像要將盡歡帝的脊髓盡數吸出來。
盡歡帝又驚又喜,手裡牢牢攥著逝水雲錦般絲滑的長髮,不再費力剋制身體原始的衝動,被逝水從未有過的熱情如火,輕而易舉地融化了身心。
屋外寒氣逼人,屋裡春色無邊。
自是一夜未眠,纏綿至曉方歇。
盡歡帝看著逝水疲乏熟睡,雖然睏倦,卻仍不願闔眼,只是伸手,怯生生,顫巍巍與逝水十指相扣,靜靜感受著逝水掌心的溫度。
什麼違背常倫,什麼御書房裡堆積如山的,勸阻自己早早將大皇子遷出皇宮,另立王府的奏摺,什麼墨雨清風糾纏不放的陰謀詭計。
自己連江山都可以不要了,還會介意這等繁複瑣碎的言論?
卷四 江山拱手請君留 第三十三章 緊鑼密鼓為哪般
冬日的太陽,雖然貪睡,卻也升了起來。
盡歡帝還沒睡便已經醒,用眼神細細描摹著枕邊人兒日漸明晰的輪廓,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今日大概是十一月二十九了,怎麼的,自己的生辰,又快到了啊。
三日後,嗯……
上次皇兒手揮傾觴,應和自己一曲情殤,夜月下竟讓自己熏熏然不知歸途了,不知這次,皇兒又會給自己什麼驚喜。
正好,在皇兒為自己賀壽了之後,可以給皇兒一個天大的賞賜。
——賞賜皇兒,錦繡江山,可好?
盡歡帝凝眸淺笑,忽然看見逝水悠悠醒轉,正好對上了盡歡帝戲謔的眼神,便揪著被子邊角,囁嚅道:“父皇醒得好早。”
“非醒早,而是父皇昨夜未眠啊。”
“啊?”
逝水訝然,下意識地就欲動一下手,忽然發現盡歡帝正與自己十指相扣,且是緊緊相扣,根本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