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從絲帕中擰出的湯藥給羅網的醫師看時,那個醫師所說的估。
——“這是治療什麼的?”
——“蒲黃散,患者大約是過度勞累,憂慮或是悲傷,病症不是傷血,便是已經傷及肺腑了。”
——“那便是,內傷?!”
——“是,但是這藥有蹊蹺。”
——“蒲黃散治內傷,沒錯啊。”
——“錯不在方子,在湯藥中本不該加入的東西,化功散,帶毒,與常人無害,但可廢學武之人的內力,而且武功越高,傷害越重,敢問這藥,是用來對付南天竹你的麼?”
——“這個,也不算是,怎麼了麼?”
——“以你的武功,喝了此藥,哪怕只是稍稍潤口,便會內力散盡,三日之內不能動彈,就算日後善加調理,也再難恢復功力。”
逝水狠狠攏起了眉。
父皇前日裡,反常地小孩子氣,甚至提出要自己嘗藥,難道便是想讓自己渾身癱軟麼?
既然如此,為何壽宴那日又肯放過自己,更為何,前日裡非但沒有再出言逼迫自己喝藥,而是放棄抵抗地,臣服在了自己身下?
逝水不及細想,推門便閃身入屋,迎面而來一股熟悉的苦澀藥味。
蒲黃散,是前日裡的方子。
逝水挪步走到床邊,看見盡歡帝一口一口抿著湯藥,見自己來了,略微驚詫,略微欣喜,而後立刻展顏:“你來了。”
“父皇總算願意喝藥了。”
“嗯,真的很苦。”
盡歡帝眉眼半彎,而後伸手拍了拍床沿,示意逝水坐下。
逝水有些氣咻咻地坐下來,陰陽怪氣地說道:“父皇這次,還要不要兒臣嘗藥了?”
不管如何,若是自己那時當真嚐了,便回不了‘香飄千里’了,繼而便給了墨雨自己違約的口實,師傅是說一不二的性子,那紙信箋,可是白紙黑字半點不留情面的。
“不要了啊。”
盡歡帝將藥碗放到小几上,拂起衣袖擦了擦嘴角,溫和地說道:“這次裡面沒有化功散,所以你不用嚐了。”
逝水愕然。
“化,化功散?”
“是啊,化去習武之人內力,好讓他束手就擒的毒藥,你應該已經讓人檢查過前日裡的藥了吧?”
盡歡帝淡定自若。
倒不如不打自招的好,若是皇兒怒目相視,橫加指責,不留半點情面,那聽皇兒言語,便可知道那道童所言是真是假了。
“父皇為何要在藥裡放這種東西?”逝水握緊了拳頭。
“因為,要把你放倒,把你留在這裡,不讓你和那個墨雨走啊。”
盡歡帝撐著床榻,上身慢慢傾到了逝水身邊,伸出潤溼的舌頭舔了一下逝水的耳垂,盅惑地說道:“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你走的。”
逝水打了個激靈,耳垂酥麻,瞥眼看著媚眼如絲,出語魅人的盡歡帝,想及他方才說的那句十足霸道的話,下身慢慢竟竄上了一股無名孽火。
“你,你……那你,那日為什麼要放我,我和墨雨走?”逝水張皇間全然忘了‘父皇’‘兒臣’的稱謂。
“我後悔了啊。”
盡歡帝將舌尖探進了逝水的耳廓,肩頭輕輕供著逝水的肩窩,呢喃般道:“現在,不要提那個女人了,好不好?”
逝水覺得渾身癱軟,意識像是陷進了泥沼中。
盡歡帝眼裡一喜,正要就勢壓上去,忽然被逝水一把推開,站起身來說道:“不行!兒臣許了墨雨一生一世的,父皇保重,兒臣先走了。”
盡歡帝卻是半點沒惱,只是薄唇一彎,緩緩威脅道:“你要是走出這個門口,我就自盡,刮腕,絕食,懸樑,鶴頂紅,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