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的動機模糊不清,難以服眾了。
既然他能放一個木人,那麼兩個三個定然不在話下,而且定然是知道放上三個才是上策。
因此,為何呢?
看著眼前強自維持著站立姿勢的逝水,盡歡帝突然伸手環住了逝水的腰,而後輕輕地,漸漸地,卻是不容違拗地將他往自己懷裡攬。
逝水方才已經被突來的變故驚了半晌,現下感覺到腰際霸道的力道正逐步將自己帶到眼前那人的懷裡,鼻間龍涎香的氣息愈發濃烈,那人的溫度已經觸手可及,慌亂間便不由得微微掙了掙身子,將手中的橫木拽地更緊。
如此一來,逝水僵直的身子便來小幅度地開始了幾個來回,遍佈的鞭痕經此拖拉便開始裂了開來,更新鮮的血從傷口慢慢滲出來,輕輕地拉動了逝水纖秀的眉頭。
察覺到逝水的抗拒,從未對人有過分外關切,且從未被人拒絕的盡歡帝心中閃過幾絲懊惱和忿忿,環在逝水腰際的手本想直接大力將不識抬舉的皇兒拽入懷中,卻終是沒有付諸實踐。
只將頭輕輕移到他耳邊,安撫受驚的小獸般溫聲道:“逝水乖,先讓父皇帶你回去,好麼?”
第三章 驟雨初歇(三)
逝水本就是慌亂之下的抗拒在盡歡帝看似寵溺般的安撫下轟然瓦解,來不及抬眼看看那人眼中的柔光,身子便直接倒進了那人寬廣的懷中。
順勢將頭依靠在那人肩窩裡,逝水不明所以地微微閉上了疲憊的雙眸:雖說疼痛可以忍受,但畢竟是血肉之軀,累了是難免的。
盡歡帝攔腰抱起逝水,而後走過戰戰兢兢的群臣,揚長而去。
待到盡歡帝最後的衣角消失在視野中,左監方才撥出一口氣,惶恐地向著廷尉問道:“大人,那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
廷尉斜過眼看著左監,嘲諷般說道:“做什麼?左監大人不是一個人便能將所有事打理地井井有條麼,何須問本官接下來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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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坐御輦,逝水只假作鎮定地窩在盡歡帝懷中休養生息,血腥味和龍涎香相互纏繞著,兩種同樣佔有慾很強的氣味交融了半晌,車上的氛圍便愈發詭譎了起來。
盡歡帝抽了抽鼻子,又瞅了瞅靠在肩上的逝水,而後將視線移到別處,幽深的眼眸中喜憂交替,複雜萬千。
好在永溺殿終於出現,盡歡帝不由自主地小心抱著逝水從車上走下來,頂著一路太監宮人戰戰兢兢的詫異眼神,淡淡道了句:“送紗布進來。”而後親自將逝水帶到了臥房。
將逝水緩緩安置在榻上,盡歡帝不覺攏起了眉心:現在,果然還是先療傷比較好吧?至少也不能在他這般神志不清的時候,大肆詢問吧?
“父皇若要親自審問,不妨立刻開始。”逝水睜開眼眸,看著半晌未有動作的盡歡帝,恭恭敬敬地說道。
“逝水如此期待麼。”盡歡帝攏起的眉心更加緊顰,自己這個皇兒為什麼無論何時,都不忘用虛做的恭謹刺激自己呢。
“兒臣只是不想浪費父皇的時間。”逝水眼中閃過退避的神色,口中卻是半分不饒地答言。
“逝水這樣有氣無力的身子,可應付不來接下來的審問。”盡歡帝舒開眉心,伸手捻起逝水胸前碎裂的錦帛,而後小心翼翼地將粘附在傷口上的衣服向旁褪開來。
逝水一驚,身體下意識地往榻內一縮,而後說道:“兒臣無妨,父皇若有疑竇直說便是,逝水知無不言。”
話音剛落便聽得‘撕拉’一聲,半邊衣料帶著血色的半凝固液體飄落到一邊,逝水被突如其來的疼痛牽動了傷口,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