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懲罰。
…
直到夜晚九點多,兩人才換了一身乾淨衣裳下樓。
廚子將飯菜全部熱了一遍,紀若默默吃了兩碗,然後在顧諾賢似笑非笑的目光下,直奔上樓,進了顧凌墨房間。顧凌墨小身板蜷縮在床上,臉頰上還掛著兩行淚。
“墨墨,睡了嗎?”
紀若靠著床邊坐下,輕輕問。
床上小人聳聳肩膀,沒有吱聲。
紀若哭笑不得,她小心的將顧凌墨摟到懷裡,拍拍他的肩膀,耐心問道:“墨墨,可以告訴媽咪,你為什麼哭嗎?”顧凌墨小手死死拽著紀若的雙臂,他很小聲的說:“媽咪有難,墨墨膽小,打不過爹地,丟下媽咪,自己跑了。我…我對不起媽咪!”媽咪這麼愛他,他卻在媽咪有難時棄她於不顧。
小男子漢心裡,生出一顆愧疚的刺。
紀若聽到他這一番解釋,半天沒了言語。
“墨墨,其實…今天你看到的那個,並不是爹地在打媽咪。”
“媽咪,我都看見了,你不用…騙我。”顧凌墨固執的認為所有人都是在騙他。紀若頭大,她斟酌小片刻,組織好語言,才說道:“爹地那是在…愛媽咪。”
“明明是,在,欺負你…”
紀若:“…”
“墨墨,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好了你別想了,現在快睡覺,過段時間媽咪跟爹地帶你出國去玩,好不好?”一聽到可以出國,顧凌墨頓時忘了今晚這事。
他猛地從紀若懷裡起身,興奮的在床上跳了跳,才蹦下床。
“你做什麼去啊?”紀若跟著站起身,好笑看著他。
顧凌墨衝她做了個鬼臉,說道:“我給哥哥打電話,跟他說,我要出國去玩。”顧凌墨說完,拿起座機,按出幾個在心裡背的滾瓜爛熟的字眼。
“那行,你早些睡,媽咪回房去了。”
“好。”
—*—
一個鐵籠裡,顧唯尋手握刺刀,他的面前,站著一隻渾身是血的獅子。
獅子脖子上有一個血洞,鮮血噗噗的往外冒,一地沙子,全被沾染成紅色。顧唯尋手臂一震發麻,他的情況也很不好,臉上掛了彩,後背也被獅子的利爪抓出兩條深痕。
正往外冒著血。
雷鷹雙手環胸靠在鐵籠外的摩托車上,莫沫手裡拿著一柄機槍,目不轉睛看著鐵籠裡的孩子跟獅子。
“雷鷹,這樣對一個孩子,是不是太殘忍了些?”身為女性,莫沫總比雷鷹要心慈一些。雷鷹剝了瓣橘子遞到莫沫嘴邊,莫沫順勢吞下,目光依舊專注看著鐵籠裡的戰況。
“不殘忍,等他以後經歷了一場又一場戰役,還能活著回到家的時候,他就會感激我的。”雷鷹拍拍手,吼了一嗓子:“都半個小時過去了,顧唯尋,你是垃圾嗎?”
“區區一隻獅子都殺不死,你迫不及待想要驗證你自己是一個廢物的事實嗎?”
顧唯尋嘴角一抽,心裡將雷鷹正面背面罵了十八遍。
雙眼死死盯著對面的獅子,顧唯尋不敢有一點分心。獅子仍有最後一口氣,它沒倒下,就不會放棄。一人一畜生,都在尋找最佳的出手機會,誰也不肯認死認栽。
空氣中漫開靜謐危險的因子。
顧唯尋將刺刀反覆在手中轉了兩圈,然後,他一腳踢在鐵籠上,小小的身板凌空跳起。身子帶著呼嘯聲,跳向高空。獅子意識到不對勁,身子一抖,一身皮毛跟著抖動。
獅子也跳起來想要對付他。
顧唯尋一眯眼,單手握住上空的鐵桿。他一挺腰身,雙腳勾住鐵桿,上半身倒懸著。眼見獅子的血盆大口就要咬斷他的脖子,雷鷹跟莫沫身形同時一僵,雷鷹手伸手腰後,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