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人類女子而言,貞潔非常重要,不是夫君的男子,是不能隨便碰觸她的,一個失貞的女人會面臨諸多指責和唾罵,甚至……不容於世。我這樣說,你明白嗎?”
“如果我是你的夫君,我就可以動你,是這樣的意思嗎?”夫君,什麼玩意兒?有點熟的詞兒,但好像又離他的人生很遙遠。
“你怎麼可能是我的夫君?姑且先不論我們之間人與妖的差異,我……我早已有自小訂下的婚約,可現在……我竟讓我爹蒙羞……”說到此,上官白玉泣不成聲。
“你們人類真怪,做這檔事還會被指責唾罵?男人女人都一樣?”
“不……只有女人。”男人是可以三妻四妾的,如果以她和檮杌的情況來比擬,檮杌會被稱為“風流成性”,她卻會被冠上“蕩婦淫娃”的罪名。
“只有女人?”他揚眉。“為什麼?這檔事又不是隻有女人一個人便做得起來,那男人呢?沒他的事?”
“……”她怎麼會知道?自小的禮教就是這樣教導她,對她而言,婦德比性命重要。至於夫德?書裡沒教,夫子沒教,爹也沒教,她不知道為何男女問的差別待遇如此大,她只曉得,她的身子不潔,汪家定會央求退了親事,而她會受街坊指指點點,爹更會丟不起這個臉,或許……她該就此了斷自己,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
檮杌嗅到她絕望求死的味道,臭著臉吼道:“我不准你隨隨便便去死!”
她一驚,“你……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太不可思議了,我長耳朵到現在沒聽過有人為這種小事而死!”幾十萬年來也沒聽過!
“怎會沒聽過?東四巷的胡嫂子偷漢子,被胡大哥活活打死,胡嫂子的孃家還不敢替女兒吭聲;南二巷的施家閨女出嫁當晚被夫家連夜送回來,說是她不貞潔,洞房花燭夜並未落紅,結果她在那夜懸樑自盡……接下來,下一個成為眾人茶餘飯後的話題人物,將會是上官家的我……”嗚……
至此,檮杌弄懂她為何一醒來就反應激動。
原來在人界,這項罪名還真重。眼看她又哭慘了,檮杌嘆口氣,“在澡室裡,一切就只做到你暈厥前的那些,沒有後續。”他突然很想向她解釋,不想讓她哭泣擔心,也不想讓她有尋死的念頭。
“沒、沒有後續是指……什麼?”還是清清白白小閨女的她,自然不會懂他對她做過的那些只能算是前菜。
“我在你身上製造出的痕跡,半條也沒留下,你還是完完整整的你,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就算是你嘴裡那個自小訂下親事的未來夫君……”檮杌驀然鎖眉,停頓,將最後那句話默默咀嚼再三,又停頓,又咀嚼,瞬間理解那幾個不常聽見的字眼所代表的意義……
“你有夫君?!”他瞪大眼。
那個有權利抱她、吻她、擁有她的男人……該死的男人!
檮杌的吼叫,吵醒了昏死在地板上整整一夜的趙大夫。
他彈坐起來,額頭痛得他又癱軟回地,可是地板太冷,他抖了抖,勉強爬起,好像記得有很要緊的事……
“呀,白玉!”白玉還在發燒,他卻不小心睡著,真是太離譜太失職!
“趙伯伯,您怎麼會睡在那裡?”上官白玉這才發現趙大夫的存在,那、那她剛剛與檮杌的對話不就……
“放心,他半個字也沒聽見,我那樣一彈,包準他三天之內都會處在暈眩當中。”檮杌對於自己的攻擊力很有自信。
“你對趙伯伯做了什麼?”她壓低聲音問他。
“沒做什麼,嫌他礙眼,這樣彈彈他的額而已。”他重複一次彈人的手勢給她看。
“你……”
“附帶一提,那個囉唆婢女也有一份。”檮杌完全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