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了!誰家不吹牛啊?
再說了,你是演員,又不是真農民。到時候大不了躺平任嘲好了,又有誰會真正在意呢?
可我勸不動鍾青,他就是一頭倔驢。
算了,我舞人設向來奔著天花板去。這樣下去鍾青遲早有心無力,到那時他自然就知道偷懶了。
發微博是一件事。另外,最近我在替鍾青爭取一個漫改古裝劇的男二號,因為鋪天蓋地的「天選」造勢,鍾青微博底下接連好幾頁都是罵聲。鍾青拍戲的時候不愛玩手機,多半是因為這個才順帶刷到了明馥一的新動態。
「必要時候互相插刀的『朋友』。」我說。
鍾青把手機扔到一邊,整個上半身朝我倒過來。我順勢托住他的頭,手裡的動作也停了。
「你早期也接受採訪的,我看過。很辛苦,也很感人。」
我沒想到鍾青會說這些,一時有些發愣。
我和明馥一,真是有過好時候的。
我看著鍾青,又像是透過他看著別人,「人都會變。」
「但本質不會變。」鍾青堅持道。
好了,再討論下去就該進入哲學範疇了,我可沒有那份閒情逸緻。
「好了,不說他了。你這兩天在想什麼呢?把我們傻大姐wendy都嚇到了。」
做了四個月的同事,鍾青漸漸褪去那層開朗陽光、好好先生的假面,變得粘人、龜毛又臭屁,讓我生出幾分久遠了的熟悉。
按照我的性子,其實不大會給這樣的人好臉色看。奈何每次還不等我拉下臉來,鍾青就一臉惴惴自己先氣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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