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這個劇組。」看鐘青一步一顛往這邊來了,我扭頭指揮黃誠輝,「你再往左半步。嗯,好。記得幹活兒的時候別說認識我。」
「好了好了知道了,搞得我有多見不得人似的。」黃誠輝小腰一擰,翻了個白眼就要走人。
我連忙安撫,「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你很快就知道,我這是為了你好,乖啊!」
黃誠輝和明馥一解綁以後,合作了不少女明星。
相比男星多求中規中矩不出錯,他在女星那裡的發揮空間可太大了。別看女明星們或機靈可愛或清冷出塵,都沒什麼攻擊性的樣子,其實個個野心大得很。畫過幾次紅毯後,創意無限的黃誠輝名聲大噪。方筱竹這次拍雜誌就是指定他合作。
至於我和方筱竹,那仇怨可就大了。
《霜針》後續還有的磨,我指著黃誠輝幫忙探訊息,自然不能現在就曝光我們狼親狽友的關係。
趕走黃誠輝,我轉頭看鐘青,「腳還好吧?有事說話。」
鍾青朝黃誠輝點過頭,才拄著拐走到我身邊。
「沒事。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阿武已經把躺椅往這邊挪過來半米,我把凳子放在鍾青腳邊,「陳越那裡我已經請好假了,這次去花市時間比較緊張,阿姨就別跟著遭罪了。」就算鍾媽跟著去,也得兵分兩路,那樣的話人手就有點不夠用了。
我說完,半天沒聽到回應,一抬頭,才發現鍾青正盯著我一個勁兒地看。我翻了個白眼,站起身,沒好氣道:「能不抽風了嗎?」
打從我昨天過來開始,他就好像是某根弦上錯了一般,哪哪都不對勁。
再抬手一看,原來已經到了中午放飯的時間。怪不得。
返老還童的鐘青現在是這樣的:上(拍)課(戲)時間心無旁騖、六親不認;課間放空,魂遊天外,進入條件反射模式,彷彿整個世界都不存在;然而到了午飯和晚飯這樣的大課間,他瞬間原力覺醒,報複式解放天性。
要不是雙拐限制了他的發揮,估計這人隨時隨地都能舞起來,真叫一個心花怒放。
比如現在,我明明罵了他一句,他卻依舊樂得像個傻子。
我剛想說點什麼,身旁就傳來一道刺耳的雜音,「咳嗯!」
「感冒了就戴口罩。」我回頭,「你怎麼又回來了?」
黃誠輝撇嘴,「還不是你催得急,道具忘帶了。」
拿起那個和片場格格不入的泡泡機,黃誠輝擺擺手,「得。你們聊,我幹活去了。」擦肩而過之際,他湊到我耳邊悄悄說:「注意著點兒,他看上去像是要把你吃了。」
嗯?
我聞言再去看鐘青,才覺出他眼裡的東西像是要溢位來了。
北地的第一場雪都下了,這傢伙發的什麼春?
見我轉過頭來,鍾青興味盎然地仰靠在躺椅上看我,晃了晃手機,目光炯炯,「眠哥又開工啦?」
看到那個一帶而過的眼熟logo,我心裡一沉,皺起眉來,「你怎麼還在玩這個?」那是一個八卦聚集地,魚龍混雜,人均十八張皮,我都嫌膈應的地方,自然不希望鍾青把時間浪費在那裡。
鍾青聞言收斂起笑容,「偶爾看一眼。」
「卸了。從現在起,你禁社交媒體。」我冷冷道。
鍾青不明所以,「為什麼?」
「已經被說小家子氣了,再整天看這些廁品,先天瘸腿的你以後還會走路嗎?」
我知道鍾青為什麼喜歡看這個。那裡最近有一個我和他的高樓,配圖是我倆在青市的一張偷拍。圖片裡沒什麼曖昧的地方,文字描述也很隱晦,但樓主筆力奇高,吸引了不少看客。
本不該在公開場合提起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