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來勁了是吧?」
「開門。」鍾青重複。
「靠!開就開!」我手腕向下一壓,門開了。
只來得及看到牆上的一抹綠,我就被鍾青擠進了浴室。
一張面巾紙先糊了上來,然後是漱口水的薄荷香。鍾青一邊漱口,一邊盯著我,眼裡泛幽光。
「喂!別這麼看著我啊!」我有點頭皮發麻。
鍾青這次頗為硬氣:「就看你怎麼了?」
怎麼了?
我退後半步,抬腳一勾,「你說怎麼了?」
--
運動過後,我蹭著床單繼續伸展痠麻的四肢,鍾青側身躺著,一動不動地看著我,頗有些不依不饒,「你當初真沒發現我穿的都是你穿過的衣服啊?」
「看到了啊,學人精。」
鍾青撇撇嘴,「我都是同款不同色啊!」
「得了吧!你明明專選logo大的。」
「……」鍾青難得忸怩,「那是因為穿別的效果不大好,你老目不斜視。」
「行啦!」我翻了個身,和鍾青面對面,「不管你當初穿什麼衣服,哪怕是裸奔,都不會影響我對你的看法。那個時候,我的心裡只有工作——沒有志同道合,沒有兄弟情深,也沒有什麼同鄉校友……我唯一要做的就是讓我老闆一鳴驚人。身邊能用的人是墊腳石,得趕緊踩著上位;攔路的嘛,都是絆腳石,一腳踹開、跑步向前。誰會關心自己腳底的石頭刷什麼色的漆啊?」
說完,我道鍾青:「鍾老闆,我今晚可是盡心又盡力,您也該回饋幾分了吧?」
鍾青聽後,手順著床單就摸過來。
「不是這個!」我身上的汗還沒散盡,連忙喊停。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