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找話題:“難道就不怕他們反抗?”
“反抗?笑話了。”看守得意洋洋說:“他們已經被陳護法的大崩閻王散所制住,地行仙也在數難逃,沒有陳護法的獨門解藥,他們這輩子算是完了。”
“哦!只有陳護法才有解藥?”
“是的,不折不扣的獨門解藥,把天下十一高手中的毒王王騰蛟找來,也只能乾瞪眼。你看過那位霸劍羅濤的晦氣相嗎?霸劍的名號響亮得很呢!妄用聚氣行功意圖反抗,自己已成了一團死肉,如何反抗?”
“沒想到棲霞幽園的人,如此不堪一擊。”打手張強死板板的嗓音不帶感情:“老太爺怕他們前來興師問罪,顯然估高了他們。”
“你可不要搞錯了。”看守冷冷地說:“如果不是陳護法的神機妙算,不堪一擊的是我們這些人。哦!你在鄭家混多久了?”
“這個……”
“張老兄來了兩年多,他可是咱們所有的護院中,武功最紮實的一個。”送點心出房的打手說:“只是為人沉默寡言,不好說話,人人討厭不得人緣,我是最佩服他的一個。”
“咦!他來了兩年多,居然不知道下面地窟的情形?”看守頗感意外。
“他這種人古板固執,對老太爺忠心耿耿。老太爺不好任何人進入,他乖得很,我打賭他從來就不曾下去過。”打手一面說,一面出廳而去。
“張強兄,你的確是鄭家所有的人中,表現得最勇敢的人。”看守的疑心消失了:“通常表現出特殊的人,不會受到同伴的歡迎。”
“我不在乎。”打手張強嘴角有冷冷的笑意:“我不是為了討人歡迎而活的。老兄,我感到奇怪,怎麼我從沒聽到老太爺,提過你們鷹揚會的事。”
“你們老太爺與本會無關,與咱們的星主五毒殃神,卻是早年在道上闖的知交,有過命的交情。”
“原來如此。”
“你們老太爺這次,恐怕非參加本會不可了。”
“騎上了虎背,那還用說?”
“你仍願留在鄭家?”
“我是他聘用的人呀!”
“跟咱們走吧!你老兄不是池中物。”
“也許會的,我等你們的陳護法一句話。”
“他會來的,我可以幫你美言幾句。”
“他會來?”
“一定。”看守暖昧地指指堂上的地道秘門:“下面的兩個美女。”
“美女怎麼啦?”
“陳護法一定會來的,他對女色有強烈的嗜好。在動身之前,他會……”
“我等他來。”打手張強一口喝掉整杯茶離座:“我得歇息片刻,有事可招呼一聲。”17
廳外的小室,在南道的對面。由於小廳位於大樓深處,即使大白天,南道內也暗沉沉,所以懸有兩盞照明的燈籠,這裡白晝與黑夜並無多大分別。
隱隱傳來腳步聲,打手張強離開兩位同伴,拉開虛掩的室門,向外瞥了一眼。
“誰來了?”一名同伴問。
“他們的陳護法,帶來了兩個人。”打手張強掩上門,走近在桌旁喝茶的兩同伴:“那些點心,大概那三位仁兄已吃光了。”
“是的,很可口,一定吃光了。”同伴說。
“那裡面我放了張強兄的蒙汗藥,他們一定在睡大頭覺啦!”
“咦!你……”兩同伴聽出警兆,同聲訝然輕呼:“什麼張強老兄?你……”
“張強老兄躺在荷池的池底,可能正在腐爛了。”
“哎……呃……”
打手張強雙手左右一伸,掌分別在兩同伴的印堂落實,打擊力道相當沉重,印堂內陷雙目快要擠到眶外去了,可能腦髓已成漿糊。
他將人擺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