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等候宣判。”
四周譁然,人人變色。
有人搶出救助一指空空,看到傷口,一個個心驚膽跳,這一劍傷得好重,如果左偏一寸……
不可能有勝負的爭議,堂堂正正一劍將人挑飛,是千真萬確的事,沒有陰謀,沒有詭計,眾目睽睽,目擊這場按理不可能發生的事故。
任何一個練了兩年武的人,也可以抵擋或閃避這種正面的攻擊,正面攻擊沒有技巧,可攻擊的部位有限,封架容易,閃避更容易。
“你……勝了這一場。”為首的公證中年人,用並不穩定的嗓音宣佈,餘悸猶在,臉色泛青,鷹目中驚恐的神情十分明顯。
“在下不需歇息,請擎天一劍任前輩下場賜教。”禹秋田以劍支地,站在那兒屹立如山像把關的天神。
他指名單挑,挑劍術最高明的擎天一劍。
擎天一劍出來了,雙方按例先客套一番。
仍然是禹秋田站在下首,下首是南,烈日的光芒當頂,不影響雙方的視線。武朋友較量分主客,用意就是避免分佔東西影響視線,日正當中拼搏,誰也無法利用陽光擾亂對方的視力,機會是均等的。
擎天一劍的信心,因一指空空一劍受創而打了折扣,拉開馬步,竟然一反往昔的習慣採取守勢。
以往,這位天下七大劍客排名第三的高手名宿,通常用雷霆萬鈞的聲勢,搶制機先狂野地主攻,所以綽號極為狂妄:擎天一劍。
禹秋田滑進一步,劍映著烈日光華熠熠。
“我讓你儘量發揮。”他沉靜地說:“以便今天替你在江湖除名。我姓禹的劍,多年來在江湖默默無聞,因為我不想用鮮血染我的劍在江湖揚名立萬,是你們逼我用劍在江湖揚威的。”
四周全是來自天下各地的江湖好漢,正式目擊他神乎其神的劍大發神威。
“小輩,你狂妄得離了譜……”
禹秋田不等擎天一劍的話說完,一劍點出。
電光進射,風雷驟發,這一劍引發了擎天一劍的豪情,發起空前猛烈的進攻,一劍連一劍綿綿無盡,快速移位形如瘋狂,人與劍已無法分辨,
“錚錚錚錚……”一連串驚心動魄的雙劍碰撞聲,急劇連綿震耳欲聾,火星與電氣火花漫天閃爍,迸爆的劍氣激飛起漫天草屑。
禹秋田在三尺方圓的地段內閃動、旋轉、移位,來一劍封一劍,來者不拒,而且不乘機回敬,儘量讓對方從四面八方瘋狂攻擊,雖則險象橫生,但絕對有驚無險。他像是磨心,擎天一劍成了拉磨的驢,怎麼拉怎麼轉,也接近不了磨心。
這是一場罕見的絕望攻擊,枉費精力而已。
狂攻了一兩百劍,擎天一劍心慌了。
無法將禹秋田逼離原位,如何能製造發揮神奇技巧劍招的機會?
禹秋田劍上的勁道強勁一倍,甚至兩倍,想強將禹秋田逼退。只有一個可能:用身體硬向禹秋田的劍上闖。
四周觀戰的人都是行家,一個個心驚膽跳手心冒汗,渾身也在冒汗,都知道大事不妙。
一劍愁柳炎陽也是劍術名家,自以為劍術不比天下七大劍客遜色,至少也可以和擎天一劍不相伯仲,武林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永遠認為自己比別人強。
就算比擎天一劍強,又能怎樣?旁觀者清,一看便知自己上去,也攻不破禹秋田的防衛網。
“任老兄的名號,今天真要被這小子勾銷了。”一劍愁無限感慨,向一旁的多臂人熊說,知道謙虛了:“他的劍真的神乎其神,人與劍已凝合為一。袁兄,咱們的希望在你身上了。”
“柳老哥,我的暗器,並不比一指空空俞老哥的空空指強。”多臂人熊也不敢吹牛了:“但願他不會安器,也許還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