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搖搖頭。
已在場坐著翻書的溫媛,冷冷清清地插聲:“讓佳靜叫吧。你們都知道的,現在蔓蔓姐和佳靜關係最好。”
打了電話給林佳靜,但是林佳靜沒有到。
溫家兩姐妹和張秋燕,都望向了縮在角落裡的許玉娥。
許玉娥如今是滿面憔悴,被老公要挾離婚,大女兒要是死在那老巫婆的手上,一連串的打擊,已經讓她全部希望只系在小女兒身上。這次答應過來,本是想讓張秋燕她們勸勸自己的老公不要和自己離婚。
到她這個年紀的女人,離婚了的話,到哪都別想再找個好一點的男人過活了。溫世軒再不怎樣,可現在不一樣了,有蔓蔓支撐,最少算是有點小錢能給她花。
然而,張秋燕和溫家兩姐妹對她的央求不理不睬的。
“我找蔓蔓沒用的。”既然她們都不幫自己,許玉娥懶得理她們,“你們都知道她和我鬧翻的。”
“不是,我們是讓你打電話給林文才。”張秋燕使出一個出人意料的計謀。
林文才那人,雖是正直,但心腸挺軟的。
因此,哪怕林文才支援溫世軒離婚,被許玉娥一哭,道不準心腸就軟了。
許玉娥眼睛一亮,覺得也是個死馬當活馬醫的路子,打了電話給林文才。
林文才接起電話,聽對面傳來許玉娥的嚎啕大哭,心腸果真軟了下來。
“老人家都說,能做夫妻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小姑丈,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太對不起我和他前面幾輩子的努力嗎?”
“這事兒不怨他。大嫂,都怨你自己。”
未想許玉娥來個懸崖勒馬:“我知道,都怨我自己,我知道錯了的,全錯了的。現在我想彌補,你們不可以連個機會都不給我吧?”
林文才一時找不到話。
“他不來,小姑丈,你也得過來聽我說上幾句辯解的話,幫他評個理,是不是?”
許玉娥掛了電話時,張秋燕和溫家兩姐妹朝她豎大拇指:寶刀未老。
林文才沒有敢和溫世軒說,是想:中國的老傳統,不會有人慫恿一對夫妻離婚的。他這麼做,確實有點魯莽了些。不如先聽聽許玉娥什麼樣的態度。若真是有心悔改了,即使只為了女兒媛媛,這對夫妻還是需要做下去的。
他隻身帶了女兒林佳靜過來。
張秋燕一夥,看到這對父女終於到了,一改常態,待林文才和林佳靜十分熱情。
“坐吧,小姑丈。”溫鳳姊讓女兒廖舒雅親自給林文才倒了杯茶。
林文才看著她們全部人在這裡,感覺是不對勁了,問:“你們都在幫大嫂出主意?”
“那倒不是,這是大嫂和大哥自己兩人的事情,我們不好插嘴。當然,如果他們夫妻兩人能和好,對媛媛都是好的。”張秋燕代其她人表態。
說來說去,這群溫家人,不是有利自己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做的。
林文才皺著眉:“既然你們都不打算幫大嫂,都到這裡做什麼?”
“我們這不商量蔓蔓的事。”
“蔓蔓?”林文才詫異。
蔓蔓都不是溫世軒和許玉娥的親女兒了。溫世軒和許玉娥結婚離婚,都不關蔓蔓的事吧。
“小姑丈,您也知道,大哥最疼蔓蔓了,比媛媛更疼。要讓大哥回心轉意,只有蔓蔓發話,才有可能。我們也是為大哥好。你看蔓蔓回了陸家後,和大哥都沒有能見上面吧。大哥見不到自己心疼的女兒能不傷心嗎?”
得佩服溫鳳姊,一段話迂迴後,奔到了自己的中心。
林文才沒有能聽出她這話裡繞的,是擔心起溫世軒的事兒。
見時候到了,溫媛若無其事將楊修透給她的訊息當著溫家人的面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