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蔓蔓和老公齊齊詫異地喊了出來。
“媛媛不是要學費嗎?”忙把錢塞回父親粗糙的掌心裡頭。這錢,多少,看起來,也得有幾千,這不把她和老公嚇到。
幾千或許對京城裡的老百姓是很少的數目,但是,對溫世軒這種打工仔來說,絕對是每天省吃儉用不知省了多久節省下來的血汗錢,不是個小數目。
“我現在每天打打畫框,能賺一兩百。文才要我替他看家,不準讓我付水電費和房租,我和佳靜吃的少,伙食費佳靜都不讓我花,說她自己要拿獎學金的,她爸給的錢太多都花不完。”溫世軒跟女兒女婿詳細解釋這筆錢好讓對方接受,說道,“至於媛媛,我現在不能像以前那樣慣她了,讓她什麼都花,所以,每個月只給她最基本的支出,學校那邊,暫時都沒有收她半分學費。這不,加上之前在你師哥那裡跑腿省下來的錢,即使媛媛現在要上大學,都是夠用的了。”
“爸,我和阿衍都不缺錢花——”蔓蔓苦笑,怎麼說自己都是比父親過的好吧。
溫世軒把她拽到一邊上,說:“傻孩子,總是花你老公的錢,你心裡能舒服嗎?我知道你性子不像我老婆。”
所以說,知女莫若父。
養女是什麼性子什麼心思,溫世軒早一清二楚了。
“而且,這錢是你當初給我的那些錢裡面省下來的,說起來,還是你自己的錢。你手頭上自己必須有一點,在不需之時你老公的錢都不能用時你自己拿出來用。”
溫世軒最後面這句話,真說到了蔓蔓心坎裡去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蔓蔓對這個道理,因為從小窮到大,很是懂。和丈夫感情好,不代表丈夫的錢她都能拿來隨便花,縱使丈夫不說,總有人會說三道四的。父親這錢,她接了過來,當是給父親暫存著,以備不時之需。
當天中午,溫世軒留他們兩個吃飯,林佳靜因為上學路遠在學校吃沒有回來,他們三個就此吃了些家常菜。溫世軒親自進了廚房給他們兩人做菜,不準養女插手。
蔣衍有幸吃了一次老婆養父親手做的菜,嘗一口不得不驚詫,望向溫世軒那張老實嘿嘿笑的黃臉蛋:原來老婆不是有意誇獎自己養父,養父這做菜的手藝當真有兩道兒。
見女婿疑問的表情,溫世軒指著桌上那盤多寶魚,說:“蔓蔓是不是喜歡用炸的?其實這是我和她琢磨出來的,炸的話魚的骨頭酥,很是香脆,但肉是需要處理一下的,煎炸都不好,容易焦,剝了那魚肉拌炒不辣的紅椒,顏色搭配極好,也很爽口,你可以試試。”
蔣衍一邊聽,一邊見他們父女兩人,就廚房這問題,繼續談論開了。
溫世軒與養女感情好,還在於有共同語言,是他這個老公都自嘆不如的。
應說,陸夫人和君爺廚藝也不錯,為什麼不見蔓蔓和他們兩個討論呢?蔓蔓是尊敬陸夫人,所以不會去挑陸夫人的手藝,至於君爺那個自傲的大爺,蔓蔓想算了,懶得和他吵架。
反正,當天中午他們小兩口沒有回家吃飯,君爺對這事是知道的。這不當晚回到家後,爆了。
陸夫人見躲不了大兒子這場大火了,卻是不敢去找女婿說和,擔心女婿為了護媳婦與大兒子吵架,私下找了女兒說:你哥心情不好,想找你問些話,你順著他脾氣一些,等他這場火發完,什麼都沒有了。
月兒眉挑挑,蔓蔓心思:這君大爺,又是發什麼火了?怎麼每次火都發到她頭上?
走到君爺在的房間,敲敲。
“進來吧。”君爺在裡面應的嗓子有些沉,聽起來不怎麼氣。
蔓蔓推門進去,把門關上。走到君爺坐著的那張辦公桌前:“媽說你有事找我?”
埋頭奮筆疾書的君爺,其實自己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