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感到驚訝。看來,老公說的那個舊事是沒有錯的。
“東子,該回家了,要做飯了。”蔣梅愧得想找個地洞,急忙召回兒子撤兵。
小東子一個蹦兩個跳,回到媽媽身邊牽住媽媽的手,像是很乖地向其他三個男人招招另外一隻小手:“再見了,各位叔叔。”
“再見。”姚爺忍俊不禁,替另兩個人回了小傢伙。
蔓蔓把他們母子倆送到門口。
生怕弟媳要問,蔣梅先搶了話頭,對蔓蔓說:“他只是我中學同學。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他那天見我的時候,就和我這麼說了,說認識你,二姐。”蔓蔓不吝嗇做這個人情,笑道,雖然她也不知道趙文生這次回來提起她二姐是什麼意思。
蔣梅的心裡又亂糟糟了:他竟然主動提起她?
“不過,他說,好像這次回來想全部老同學都見一見。這幾天,都在我哥帶領下去串門,還要和我們一塊去串部隊。因為他好多大學同學在部隊,他是前些年被部隊派去國外進修,到至今才回來。”蔓蔓轉回來委婉地說,既然摸不清趙文生的意思,當然只能是儘可能把她知道的趙文生的情況對蔣梅說清楚,“他有說過,找中學時候的同學可能會找你。”
只是會一會老同學。想必,他給她兒子治眼睛,也不過是因著是老同學的面上。蔣梅心裡少許失望,卻同時鬆口長氣。
她這剛離婚不久,暫時是不適合去考慮其它的。
眼皮子跳了下:她居然在考慮考不考慮其它的了?
初戀這東西,真是可怕。
看著蔣梅和小東子走出了大院門口,蔓蔓走回來時,看見沙發上那三個男人若無其事的,好像剛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心裡未免沉了沉。不知道這趙先生是啥意思?
今晚臨時多了兩個客人吃飯。陸夫人帶陸歡去買菜了。蔓蔓先回到廚房裡頭,幫著拾掇東西,先煲點湯。
想起來,這樣的生活和日子,她是逐漸地在習慣了。記起她第一次到這廚房看著陸夫人做菜的時候那抹驚天動地的心靈震撼,現在,她在陸家,已經熟悉得像在自己家裡的廚房一樣。哪裡放鹽哪裡擺糖,哪怕是找點特別的調味料,她都一清二楚它們的位置。
之前經過的時間,也僅僅不過是經過了不久。
想到這些,她心裡隱隱酸酸地想起了溫家雜貨鋪那個黑不溜秋的小廚房。
本是走到廚房想拿點東西的陸君,卻是見她像是傻了似地站著一動不動,冷眉一提,是想在她迷茫的眼睛裡挖出點什麼:“囡囡。”
蔓蔓回了神,回頭看到是他,忙收斂心神:“什麼事?”
“想拿點菊花。”
陸家人,有時候嫌茶喝得太多傷胃,會泡花茶。
蔓蔓開啟頭上的櫃子,裡面擱著陸夫人自己收藏的多種花茶。她剛要伸手去拿,後面伸出的長臂越過她,先取下了罐子,然後,是裝作若無其事地幫她的髮尾撩到肩後,低低的聲音掠過她耳畔:“剛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想我老公。”答得算利索。
冷冷地嘴角一勾,算她溜得快:“不用想,你老公這不快回來了嗎?”
“是,我知道。”她轉過身,低下頭,微抬的秀眉,堅定不依。
哪怕他再套,也套不出什麼。
冷眉一低,他走了出去。
於是客廳裡的另兩人感覺到了他渾身的不悅。
“怎麼了,陸科這是——?”趙文生用眼神問姚爺。
姚爺無奈地擺擺頭:這情況一看,就知道君爺又踢到了妹妹的鐵板上自己生悶氣。
“文生。”陸君架起腿,這事當然沒完,對趙文生說,“我知道你在美國學過一點催眠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