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知道,他們把我和楚越晾在屋裡等了他們多久。”
“什麼叫晾你和楚越了?人家從中午就跑出來了,天津現在年年變,交通大路都不知道變了多少,阿衍他們開著車找了很久才找到我們這裡。”蔣永正朝不明就裡的老婆生氣。
楚玲一愣,更覺委屈:“那他可以打電話先告訴我們一聲,我讓楚越開車去接他們。”
“阿衍他們不是怕麻煩你和楚越嗎?再說他是打電話給我了,我沒有打電話給你。”蔣永正摸著腦門急道。
總體來說,就是自己的老公大意了,搞到自己家裡烏龍了。楚玲無話可說,卻是更拉不下這個臉了,板著臉學著兒子兒媳口吻,質疑道:“阿衍他爸他媽,是來搞賣房子分錢的事,他呢,上我們這裡做什麼?想為他爸他媽,或是他自己,分多一點嗎?”
“你這話從哪裡聽來的?”蔣永正吃驚。
“不是嗎?他來拜訪你,不是為圖點東西嗎?我聽說他哥進了牢獄,他自己都混的不怎樣,不會是想託嫣然她爸媽搞點人情吧。”
若是在沒有見到君爺和白露前,可能蔣永正單是看到蔣大少和蔓蔓,都會像老婆這麼想了,如今卻不是,與老婆說:“我看,阿衍這次攀到了有權的人家了,你出去看看就知道。”
對蔣永正這話,楚玲依舊不大信。想著蔣衍若真的攀上權貴人家了,娶了個不得了的媳婦進門,這般風光的事或許為人低調的蔣父不說,但是,喜歡彰顯自己的蔣母,能不吹得到處知道嗎?楚玲是想都沒有想過蔣母在中間可能發生過的其它事情。
稍微整理下衣服,就走出了臥室。到了客廳,見到兒媳婦站在隔著客廳與食廳的屏風後面,遲遲沒有動作,恐是在等自己,不禁犯疑惑,想這兒媳婦向來都是好強的,從未需要等過她說話再行事,於是吩咐道:“我水壺裡裝好水了,放在灶臺上,你幫我拎出來。”
吳嫣然點著頭,走進去拎了水壺出來,直線走到了客廳中央擺著的茶几上,接上燒水的電源。蔣衍和蔓蔓兩口子正好叫了楚玲聲嬸子,楚玲順著下來介紹自己的兒媳婦:“她是你堂哥的媳婦嫣然,阿衍你應該是在他們婚禮那時候見過的嫂子。”
一刻,三雙不期而遇的視線在空間裡交匯,你看我,我看你。
吳嫣然故作鎮定,理直氣壯。
蔣衍噙了噙唇角,銜起一絲似笑非笑。
蔓蔓腦海裡浮出:冤家路窄。現世報應。諸等無以形容的複雜詞彙。同時,希望她哥沒有發現異樣,不然八成要發生亂戰了。
吳嫣然拎起燒開的水壺,給他們洗杯子,邊衝蔓蔓兩口子說:“阿衍,雖然你老家是天津,但是多少年都沒有在天津,好像自小都沒有,不像楚越和我們。你帶你媳婦到這邊吃到這邊玩,人生地不熟的,有什麼事有什麼問題,都可以打個電話給我或是楚越。”
這話裡明裡去暗裡諷的,蔓蔓看著自己老公唇角銜的笑益發冷冽。蔣大少微微是一笑,衝吳嫣然點頭:“那是,以後我和我媳婦都明白的。”
也不知道蔣大少這話是意味著有沒有聽明白,楚玲卻覺得媳婦這話一出,顯得把她這個婆婆和一家人都捧高了上去,無疑是要接著媳婦這捧高自己家人的話繼續說,對蔣衍小兩口解釋:“楚越,現在是天津中行的人。你嫂子,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她一直在市裡菸草公司工作,現在和楚越一樣,都是當領導了的。”
原來一家子都是國企的人,怪不得那麼傲。有道是這國企,一點都不比政府工作部門的人差,畢竟,人家當官的,頭頂烏紗帽,還需時時防備著被人摘掉。但是,國企的人,至少是人生平順平安的多,國企高管拿的錢,比同比之下的政府部門拿到的錢要更多。
聽到楚玲說得這番清楚明白的話,有人,是覺得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