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濛,給我吧。”
手中的書被人輕易地接了過去,以濛抬頭看到一張溫雅清越的臉,瞬間怔住。
兩年的光景,他變得愈發的身材欣長,乾淨的肌膚,淺笑溫和。永遠不變的是他眉宇間的那份溫雅,沉靜。
好似永遠碰觸不到的白月光。
只是氣色略差,人也消瘦了很多。
她以為自己刻意的迴避,甚至到蓮市來讀研,一定不會再見到他了。
可這個人還是就這麼出現了。
☆、是戀人更是親人的存在
“什麼時候回國的?”他問她,一樣和兩年前溫雅的淺笑,親切如同鄰家的大哥哥。
可是,他在已經不再是她的阿諾。
以濛臉色有些蒼白的向後退了退,她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他。
“以濛,你何必如此躲著我?”他靠近,她退後,“就算成不了情侶,我們也還是朋友!”
朋友?
以濛諷刺一笑,“對不起,我不記得有你這樣的朋友。”
從孤兒院的生活裡,他們就相依為命,相互扶持,相互照顧。
整整十六年光景。
是戀人,更是親人的存在。
可是,就只這樣堅不可摧的感情也有被壓垮的一天。
兩年前,他為了另一個女人拋棄了她,說,“以濛,我們到此為止。”
面對這樣的男人,以濛覺得自己還沒有大方到可以和他做朋友!
她以為自己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卻沒有想到,竟然再次荒謬的成為了同校生。
“以濛,就算不是朋友,你念誠霖的表演系,我就是你學長。”瞥了一眼她的課本,他似笑非笑的眸子裡永遠帶著沉靜。
“寧先生,請把我的課本還給我!”
不想在這兒繼續和他糾纏下去,以濛伸手就去搶寧之諾手裡的書。
佔著身高的優勢,寧之諾並不給她,“我幫你。”
“謝謝寧先生的好意,我不需要旁人的施捨。”
旁人?
施捨?
這樣冰冷的字眼,讓寧之諾緊緊皺眉。
“以濛,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他的嗓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請把書還給我!”
無奈間,寧之諾只好還給她。
看著女孩兒咬牙堅持抱起書的樣子,他心疼卻微笑了起來,“以濛,你知道曾經你最吸引我的地方是什麼嗎?”
以濛背脊一僵,停下了急速離開的腳步。
“以濛,你最吸引我的就是你的倔強。可傻丫頭,人非鋼筋鐵骨之身,偶爾依靠別人未嘗不可,否則痛得可是自己。”
“我不會痛。”豁然轉身,她對上他的視線,“早在兩年前,我早已經痛得麻木了。”
寧之諾一驚,後退了幾步,臉上難掩蒼白和憔悴。
“好好照顧自己,哎。。。”他嘆了一口氣,語氣幽涼又難過。
知道她不願意看到自己,猶豫了一會兒才走開。
抱著課本的手臂突然鬆開,無數本書‘嘩啦’一聲四散在地上。
以濛臉色煞白,望著散落一地的課本,她蹲下身來,一本一本地慢慢撿了起來。
昨晚下了小雨,路面很溼,有很多書都被沾溼了。
從揹包裡取出乾淨的手帕,以濛蹲在地上把沾上的泥汙,一點點擦乾淨。
倔強這個詞,寧之諾不止一次用來形容她。
高三馬拉松比賽,她在跑道摔到膝蓋流血,還堅持跑完了全程。
比賽一結束,他就著急的過來,背起她就向校醫務室跑。
“濛,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