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商業聯姻嫁於祁家,又因為常年的辛苦積勞成疾,她母親身體不好,如果當年可以好好調養,也許就不會那麼早離開人世,所以,在這一點上祁邵珩一直都是不滿馮家的。
現如今,再讓阿濛接受她母親當年的辛勞,他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
當年,他處於年少時期無力插手這些事情,但是現在,他早已經不再是當年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了,他要保護的人絕對不能出問題。
祁邵珩站在中庭裡看著整個馮家,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困住他母親的‘囚牢’。壓抑,沉悶,只有為了家族的犧牲,卻換不回別人的絲毫理解。
深夜,夜色寂寥,烏雲遮住了月亮,一片漆黑中看不清祁邵珩臉上的神情,像是完全被黑暗籠罩。
夏夜,馮家鄰水,風很涼爽卻不會冷,但是現在的祁邵珩卻莫名地感到了一種寒意。
可這透骨的寒卻被一雙纖細溫軟的小手給輕而易舉的排解了。
“祁邵珩,你怎麼站在這兒?”
祁邵珩低頭,看到他妻子過來握住了他的手,和他的手相比小了很多的手,卻格外的溫暖。
以濛從北苑遠生的琴室出來,遠遠就看到了風亭這邊有人站在這兒,雖然是夏天不會冷,但是傍水水有溼氣,晚上站在這兒終究不太好。
“你的手可真涼。“以濛囁喏著抱怨,秀眉輕擰一臉的嫌棄,卻還是做出了和她臉上神情截然相反的事情,直接握著他的手覆在了她柔軟溫熱的側頸上,暖手。
滑膩溫和的肌膚,祁邵珩感受著手指下的觸感,指尖動了動。
烏雲散去,月色皎潔,銀色的光華傾瀉在兩個人身上,讓兩個人和周圍的景色相互融合為一體。
祁邵珩附身看到他妻子的眼睫,輕顫著給人一種柔軟親近的感覺。
“阿濛。”他喚她的名。
“嗯。”她依舊握著他的手依覆在她的脖頸間。
“阿濛,在這兒覺得住的舒服嗎?”
“挺好的。”她抬眼看他,淺笑,並不說在這裡遇到的煩心事,長輩最近有意在旁側敲擊問關於她和祁邵珩要孩子的事情。
“抱歉。”俯下身,抱住她,祁邵珩明白的她在這兒怎麼可能會有在宜莊過得舒心。“阿濛,抱歉。”
以濛不知道他今晚到底怎麼了,只是早在出了北苑看到他就感受到他身上的情緒有些低落,這樣的他,太不常見。
“怎麼了祁先生?這可不像你。”她伸手回抱住他,言語間有她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溫柔。
靠在他的懷裡,說道,“我真的覺得在馮家還是不錯的。”
知道她安慰他,祁邵珩淺笑,“最早的之前和你在一起,覺得你不聽話的很,現在的你這麼懂事,倒是讓我懷念起以前的你來了。”
從來不顧及誰,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任性,但是那個時候的她過得才像是她自己。
“懂事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還是覺得你任性一點比較可愛。”
祁邵珩用手輕觸他妻子的臉頰,眼瞳深邃。
以濛無奈,以前的他總是費勁心思地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學乖,現在她是聽話了,他今晚卻又說了這麼都莫名其妙的話。
“阿濛,我不需要你為我妥協什麼。”
以濛搖頭,“夫妻間哪有妥協?”
“真是長大了。”
祁邵珩淺笑,他親暱地環抱著她的腰際,和她一起向南苑走去,一路上馮家人來來往往,他似乎從不在意別人怎麼看。
入了南苑,他更加不顧及地直接將她抱了起來,“阿濛,不論他們說什麼你都不要聽,更不要往心裡去。”
今晚,他似乎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