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瓶的設計比較感興趣,所以從廠家要了很多回來,擺在那兒也是空閒,那天聽她說顏料罐找不到了,我就幫她用這些來盛放水彩顏料了。”拿著菜譜向室內的小吧檯走去,祁邵珩繼續道,“要知道水彩和油畫再好的顏料也有化學味道,放在這些香薰的瓶子裡到是不錯,畫出來的畫都是香的。”
將畫室的門關上,陸輝跟在祁邵珩身後一邊走一邊說,“你們家真是很好的詮釋了什麼叫‘暴殄天物’。
“是麼?”祁邵珩笑的有些漫不經心。
“不接觸香儂公司也就罷了,你接觸香儂日化後,最近沒有明擺著這些香水瓶搭配的每一種香薰產品都是設計師夜以繼日的設計出來的,只有那些不同型號的香水在這些精緻的瓶子裡才能體現它的價值和意義。”
“so?”
“As。a。gentleman。you。don't。understand。Aromatherapy。culture。Sir?”(你難道一點都不懂香薰文化嗎,先生?)
“前輩是處。女座的嗎?”
“……”
本來對香儂香薰產品慷慨陳詞的人突然蹙眉,“什麼意思?”
“對事情過分的…。。”祁邵珩想了想在斟酌自己的用詞,“苛求。”
“拜託,你要知道那水晶琉璃瓶裡的香水是一盎司是上百元的。”想了想陸輝又補充道,“美元。”
竟然就那麼隨隨便便的裝水彩顏料!
“前輩,液體制的水彩顏料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廉價。”雖然比起這些香儂的產品是顯得遜色了一些。
“好吧,即便是隻有香水瓶得到了祁太太的喜歡,我還是感到很榮幸。”
“她不懂香薰的。”
“邵珩,我現在一點都不懷疑如果小祁太太說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你也能立刻給她摘下來。”
“怎麼會?”祁邵珩漫不經心地翻菜譜,“我並沒有那個能力。”
好吧。
沒有這個能力,陸輝聽這句話的潛臺詞是,如果有能力的話是會照辦的吧。
看來,媒體的捕風捉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
越是如此,陸輝就越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小祁太太感興趣了。
“祁女士打了電話到總部?“迴歸到正題上,這才是陸輝來此的真正目的。
“然後呢?”
“然後?”陸輝苦惱的笑,“這個還用問然後,想想你都明白的,依照祁女士向來冷厲風行,鐵面無私的女強人個性,聽到你‘隱退商業界’這樣的訊息,大發雷霆恨不得在電話裡就將盛宇總部的總裁辦公室給拆了。”
“是麼?”
“你是不知道,那天從溫哥華打到總部的國際長途,整整一個小時沒有停歇的受訓,從於助理到我再到簡赫,無一倖免。祁女士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一個小時內,氣的英文和中文交替著用。”
她很生氣,在我的意料當中所以在來法國之前就將一切聯絡方式都重置了,以前的手機早就不再用了。只有Emil來接受訊息。“
“果然,祁女士估計是找不到你,所以才會打電話到盛宇的。你說,她怒之下會聯合董事會……”
“不會,她生氣過些陣子自己就好了,從來都是這樣。”
“……”
“陸總監,你應該明白祁女士和董事會的成員一樣,無非是他們在擔心‘盛宇’業績的問題,只要不出意外,再過半個月一切就會自動恢復風平浪靜?”
“還要半個月,你這休假休到什麼時候。”
“不好說,也許今年會復職,也許明年,也許……”
“好了,你可以不用說了。”他已經做好最近一年沒有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