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又想到,那姑娘和病床上的男人靜然躺在上面的場景,登對至極的人,卻要遭這樣的罪。
天妒佳侶。
祁向玲透過加護病房的玻璃,看到現在在病床上安然躺在一起的兩個人,心裡的滋味只剩下無盡的苦澀。
之諾今天做骨髓刺穿,沒有留意以濛,讓她看了那樣殘酷的全部過程導致舊病復發,祁向玲一直覺得內心有愧。
以濛情緒躁動的時候,反應越來越過激。
一支鎮定劑打下去,維持的時間並不長久。
抬起左手,她看了看手上手錶的刻度,向玲想到接下來寧之諾要進行的手術,以濛必須在沉睡的時候被向珊給接回去。
在這兒守著之諾,對以濛是一種絕對的折磨。
之諾在延續著這微薄的生命,倖存的可能渺茫,他苟延殘喘,即便他日真的醒過來也活不過幾日。
但是,只要有一線生機,之諾的病情必須盡全力拖延。
因為祁向玲清楚得明白,這不是單單在延續之諾的生命,也是在維持以濛的所有心力。
之諾逝世,蘇以濛絕對會崩潰,這已經成為不爭的事實。
她的病情隨著之諾的病情變化而變化,對方的存活是蘇以濛保持清醒的所有支柱。
向玲透過病房的玻璃窗,看同樣昏睡的兩個人,保受病痛折磨的之諾,卻睡得安然,眉目溫和,躺在他枕側的以濛卻恰恰相反,黛眉緊蹙,她昏睡的太不平靜。
兩個人雖然是單獨的個體,卻總覺得無形中有一種紐帶將兩人聯絡在了一起,難道是因為之諾給了以濛一顆腎臟的緣故?
腎臟?
向珊想著,皺眉。
腎臟配型成功,兩人的血腥必定也是相同的。
詭異的相似,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奇特的一對妙人兒?
寧之諾馬上還有進行手術,以濛如若是醒了,病情發作根本就控制不住,向珊怎麼還沒有到醫院來。
向玲回頭,卻像是生出了幻覺。
最不該在這兒的人,卻來了。
題外話:
親們不用妄加揣測,女主身心乾淨。
關於男主為什麼不去查的問題,我想說男主不是無所不能的,他沒有開外掛,他也有查不到的事情。
什麼都能查到,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也太主角光環了。
☆、【010】凌晨五點,他掌心的溫暖牽引著她
寧之諾馬上還有進行手術,以濛如若是醒了,病情發作根本就控制不住,向珊怎麼還沒有到醫院來。
向玲回頭,卻像是生出了幻覺。
祁向玲轉過頭,看到了一個最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卻來了。
凌晨四點鐘的醫院走廊上,英倫風的暗色格子大衣搭配淺灰色的圍巾,讓向著她走來的男人顯得有些過分的不真實。
“四。。。。。。四叔?”
“嗯。”
“您,怎麼過來了?向珊她。。。。。。”
“家裡人都在休息。”
簡單的解釋,符合祁邵珩一貫的作風,向玲只是勞煩了他去將向珊喚來將以濛帶走,卻怎麼都沒有想到祁邵珩肯親自過來。
“人呢?”祁邵珩問。
向珊怔了一下,而後很快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以濛剛注射了一支鎮定劑,在病房裡。”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向珊又補充道,“不過,估計她也快要醒過來了。”
“鎮定劑?”祁邵珩蹙眉。
向玲知道以濛曾經在蓮市,和祁邵珩相處過一段時間,便直接不向他隱瞞地解釋,“以濛的病情發作頻率在增加,每一次的反應過激都會對她的身體造成傷害,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