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做錯了事情,我不會計較。”揉捻她指骨的力度變得輕揉,嘆了一口氣,祁邵珩繼續說,“我‘女兒’做錯了事,我只會責備,哪有不要你的道理。”
更何況,這世間的事情本就沒有絕對的對錯。
“祁邵珩,你這樣會*壞我的。”
——只希望,當你一切都知道的時候,不要對我太冷漠。
“我預約了心理諮詢師,明天他會過來。”
“好。”
“這麼快就答應了。”
“怎麼。。。。。。?”
“只是沒有想到你會這麼聽話。”
“以後,我都會聽你的話。”
——直到,我只會給你帶來災禍之前。
“早這麼聽話多好?”閉著眼,她能聽到在她耳邊徜徉的他的笑意。
“關於你想知道的,給我時間,我一定把一切都說給你聽。”
太累了,心口不一太累了。這一次,她想自私一次,留在他的身邊。
“好,你慢慢說。”
不急,他們在一起的時光會很長很長,他不會急於這一時。
“原本可以很簡單的過你的生活,為什麼要惹這樣的麻煩?”睜開眼,她望著他,眼神裡有種說不出的無奈。
“麻煩精,真是沒想到你現在才有自知之明。”
“明天開始,不再用藥,看到那樣的我,你一定會後悔你今天所說的話。”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抱著她靠在他的懷裡,他說,“你隨身帶的那瓶藥,雖然所剩無幾,還是被我扔掉了。”
“你。。。。。。真是!——”
算了!
她就知道,即便她剛才不答應他,他也有辦法讓她聽話。
“每天想那麼多,算計那麼多,不會覺得頭疼嗎?”
刻薄,這話說的真刻薄。
不過是真實的蘇以濛才會說得。
他笑了笑,只是覺得要讓他妻子迴歸真性情也很簡單,騙一騙就會上當。
“我的自閉症和別人的不一樣,它是先天性的,霍姑父曾經告訴我想要保持長久清醒只有吃那些有副作用的藥劑才可以維持。”
所以,吃哪些藥物,她是迫不得已。
“不論是先天性的,還是後天的,看看醫生總有一天會好的。”
“你不明白。。。。。。”
握著他的手指,她說,“每一次復發都很難迴歸正常,這次又強制性用了藥,我真的不知道這段治癒期會有多久。”
她更怕治癒期裡,神志不清的時候會傷著了他。
祁邵珩諮詢過心理專家,也看過無數相關書籍,先天性心理疾病的人,相比常人表面無異,但是內心存在的傷害自幼年時起就不會被磨滅,這也是他們病症會在受刺激後復發的原因。
自卑,孤獨,心理負面面積廣闊,不相信任何人。
“我答應你接受治療,在此期間,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
“怎麼?剛才答應我的話,這麼快就不作數了。”
“也不是,畢竟到時候我不再是我,做出過度刺激行為也很有可能。”
就像幼年的一次自閉症發作後,治癒後,陪伴她的父親,腿上有被她砸傷的痕跡。
“怕傷了我?”他問。
點點頭,她很坦然。自閉症患者發作期間做出的過激行為,永遠都不可估量。
“不會的。”
“哪兒來的自信?”
抱緊她,他說,“因為我知道你是在意我的。”
以濛搖搖頭,無奈的笑,“祁先生,你還真是自戀。”
是不是自戀,只有他自己清